我只是路過的小混混,你別過來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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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同僚說,江至嶠變成了沈暉的義子。

同僚見怪般看著我的臉色,「你幹嘛呢?這是好事啊。認了義子,不管私下裡他們怎麼胡搞,至少表面功夫得做做,不會讓我們這種外人再去撅他了,多好!」

我深深吸了口煙。

煙頭明滅。

驀然想起,那人仰頭點煙時,那雙寧死不屈,倔強冷漠的眼。

就好像有無數小蟲子百般啃咬著我的心肉,酸楚難受。

「操。」我低聲咒罵。

聖誕節的時候,我和同僚們回了趟沈暉的別墅。

形同年會。

我再次見到了江至嶠,他站在沈暉身後,表情很淡,言行間甚至有點不動聲色的狠戾。

我們的目光不經意對視,他漠然地移開眼。

沈暉看到我,笑了笑:「阿狗,這幾次的活乾得都不賴,辛苦你了。小嶠,給他敬酒,你們一笑泯恩仇啊。」

江至嶠將酒杯遞給我,指尖相觸。

我沉默地飲盡杯中酒,「承蒙暉哥美言,愧不敢當。」

沈暉帶著笑意,拍了拍江至嶠的手背。

我很快移開眼睛,但腦海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這那個畫面。

相疊的手,相疊的雙手......

他的手看起來好溫暖。

......

同僚們肆意狂歡,窮魔亂舞,主張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猜,我只是為了合群,才一杯接著一杯灌酒,也才會喝得有些醉。

臨走時,江至嶠叫住我,「暉哥找你。」

他帶著我,折到無人的昏暗廊口。

下一瞬,竟然猛地拽住我的領帶,把我摁到牆上,整個人將我壓得死死的,蠻橫又粗野地吻了過來。

這一回,明明同樣是和男人接吻,我竟然沒有吐,也沒有覺得噁心。

反而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血液恍若全凝聚在了某處。

「放......放手。」

「我噁心,我陰暗。」他卻不讓我走,在親吻的間隙低聲說,「我都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

他咧著嘴笑,像自暴自棄,「你不用再提你有男友。我沒道德,沒感恩之心,我就是條沒人教的野狗!你打死我,你讓你那黑豆丁似的男友打死我啊!你不打死我,我就一直糾纏你!」

方才被他親軟的雙手,終於尋到點力氣,我重重推開他。

「鬧什麼!這是在沈暉家裡,你不怕被他看見!」

那疊起的手,再次在我腦海閃現。

江至嶠漠然地擦了擦嘴角,「沒事。」

他觀察著我的神情,我狼狽躲開。

江至嶠忽得說:「我沒和他睡。他讓我做義子,只是因為發現我有更大的用處。」

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子,「沈暉老了,需要有人幫他做事。義子這個名頭,就相當於給我了個電腦密碼,有名義來處理公事,你不要多想。」

他沉默了一秒,牽住我的袖口,「秦柏,你相信我。」

我低聲說:「我沒說不信。」

我沒多想,是他太小心翼翼,不願留一絲誤會。

他便笑了。

我終於忍不住問:「你要不開心,我可以再去求——」

「不用了,柏哥。」他平靜地說,「你只要聽我一句話,下次送貨,你別去。」

他捏緊我的肩膀,鄭重其事,「不要去。」

9

我自然還是去了。

最後收網的關鍵環節,我不能做局外人。

交貨點幾經周轉,換到了某個小港口。

我開著卡車,緩慢又謹慎地駕駛在黑夜之中。

同僚並沒有察覺到,今晚會是個多事之秋,他叼著煙擺弄車載音響。

他的手機輕響。

他看著螢幕,忽然變了臉色。

我也有種不好的預感,將要停下車,忽然聽到了一種危險的嘶嘶聲。

「糟了!」

「砰!」的一聲,悚然的爆炸聲響起,火浪將卡車差點掀翻。

我別好槍,拿起手機,迅速跳車。

不遠處,傳來了警鳴聲。

手機那頭,老劉喊:「不對,不是我們安排的!沈暉那邊還有別的臥底?」

我緊緊抿唇,一邊找地方躲,一邊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警鳴聲越來越刺耳。

老劉:「沒事,關於你的身份,我剛才給他們打招呼了,你放心。」

我鬆了口氣,忽然脖頸被人勒住,有人生拉硬扯著將我藏進小巷中。

「沈暉死了。」

他剛一開口,我就停止掙扎。

我問:「江至嶠?」

「沈暉死了,其餘人該抓得被抓,該死的也死了。」

我皺眉:「發生了什麼事?你還好嗎?」

雲翳散去,月光大亮。

我看清了江至嶠的神色,詭異般執著又蒼白,整個人被一股莫名而來的巨大愧疚所折服,又被極盡貪婪的慾望而死死撐起身板。

「警察馬上就會找到這裡,你也會被抓。」他輕聲說,語速很快。

江至嶠擋在我的面前,眼珠很黑,「我手裡有你的罪證。秦柏,你只要答應我,分手,和我在一起,我就會把你藏得好好的。」

我惱怒:「江至嶠,你瘋了,這種事也能來做交易?」

有罪就要認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他這小孩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竟然瘋到會想隱瞞別人的罪行!

如果我真是個罪犯,難道他就要和我同流合污?

江至嶠面無表情:「是,我瘋了,我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可是,秦柏,我沒別的辦法了,我只有你了,只有你對我好過。」

他笑得慘烈:「我喜歡你,我只想要你,你肯定厭惡一個瘋子的愛,你看不上我,你嫌棄我,我,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他沒了笑,整張冷艷的臉,摻在火光中,有種破釜沉舟的狠絕:「秦柏,答應我,不然我就送你進監獄。」

我冷著臉,一步不退。

江至嶠便又軟下聲,懇求我,可憐到恍若他才是那個被捏住「把柄」的人。

「求你了,柏哥,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

「喂!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厲呼讓江至嶠瞬間清醒,他下意識擋在我的面前,「他不是——」

他還沒說完,那幾名警員看到我。

我嘆了口氣,「他就是江至嶠,那個被綁架的受害者,他信得過。」

這句話一出。

我敏銳地感受到身前那人的呼吸都停了,他全明白了。

最後的希望,以一種可笑的方式蕩然無存。反而將那醜惡的心機暴露無遺。

他什麼籌碼都沒了。

江至嶠的後背僵硬了,死寂中,他後背緩緩地躬了下去。

宛若要將自己藏進泥里。

警員們匆忙打了個招呼,沒有張揚,繼續去掃尾。

我的任務完成了,沒有理由再繼續留下。

可是,我還是猶豫地多站了兩秒。

就那兩秒鐘,是為了江至嶠。

我沉默地離開。

那巷口,傳來痛苦的哭聲,聲音越來越大,歇斯底里,後悔不已。

10

三年後。

我開的唱片店生意不錯,走了大運,接了幾個長期訂貨的單子。

小陳和老劉看過我幾回。

我們齊齊認同一件事——我當不成臥底。

良心太重,總容易不忍心。

沈暉那次全仗著我幸運,外加沈暉他這個人色厲內荏,手段沒有那麼狠,我才僥倖逃脫。

在那事後,為防止餘黨認出我,我隱姓埋名,不做警察了。

小陳安慰我:「往好處想,你現在也不用裝男同了,不是?」

我欲言又止,其實有時候自己都搞不清楚,深夜總會陷入一種迷茫。

我總夢到江至嶠。

但我一次也沒有主動問過他的動向。

我覺得,他那近乎絕望的,對於救命稻草的愛意,會隨著生活恢復正常而迅速消失。

三年了,他應該早忘了我是誰了。

小陳又來找我,不過這次,他有些猶豫。

「李哥,有個事,可能會麻煩你。但是,這件事,又可能你干最合適。」

我問什麼事。

他:「你還記得江至嶠嗎?當年我們收網的時候,意外撞上了幫派內鬥,大亂一場,死了不少人。」

那不是意外。

我早就想明白,是江至嶠在其中推波助瀾。

小陳:「江至嶠之後前往國外,上周才回來。我們懷疑,他可能知道幾個逃跑的罪犯的去向。」

我:「只是問話?」

這麼簡單,似乎也不用我來做。

小陳搖頭,「不容易。李哥,你竟然不知道?他如今陣仗很大。」

小陳說:「他如今可是金融峰會上最炙手可熱的焦點,開好大的公司,人家是江總了。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把他叫到警局,影響不好。」

我只好點頭。

小陳遞給我張晚宴邀請函,讓我找機會去和他聊聊。

故人重逢,總有種莫名的複雜情緒。

我穿著西裝,站在宴會廳的角落,啜飲著酒。

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恍惚。

忽然,所有人聲靜了,目光如海水般齊齊匯聚在一個方向。

有人快步走了進來。

剛沒走幾步,就被賓客團團圍住寒暄。

我站在牆邊,無聲地打量。

是江至嶠,但又不像他。

他以前雖然也成熟到陰沉,但起碼言行舉止中難免帶了點青年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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