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如灼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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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交換回來,竹馬身邊多了朵小白花。

她會在我們吵架時,怯怯又勇敢地將他護在身後:「你,你太不尊重人了,他又不是你的狗!」

我高傲朝竹馬一抬下巴:「嗯?」

竹馬面無表情扒開她,眼眸沉沉看向我:「汪。」

1

笨手笨腳的小店員第三次送錯飲料時,我煩躁地對旁邊的保鏢抬了抬下巴。

「結帳,不要了。」

保鏢還未動作,小店員卻先爆發了:「這位客人,你為什麼非要為難我一個人?」

她端盤子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睛裡滿是隱忍的委屈:「你,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尊重人嗎?」

周圍的客人紛紛看過來,小店員似乎從那些同情的目光中汲取了莫大的勇氣:「這杯飲料是我辛辛苦苦做……」

我面無表情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對上我的視線,她瑟縮了一下,卻堅強地繼續說道:「儘管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但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憑什麼這麼不尊重人?」

我抬手止住身後的保鏢,挑起眉陰陽怪氣:「怎麼?我應該給你磕三個響頭,感謝你飲料送錯三次之恩?」

周圍響起一片低低的笑聲。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漲紅了臉,水汪汪的眼睛裡迅速蓄起了淚花:「對不……」

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完,另一個長發女生忽然小炮仗一樣衝上來,滿眼防備地把她護在身後。

「我們妍妍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欺凌弱小的惡毒反派。

我扯了扯唇,氣笑了。

這番唱作俱佳的苦情劇終於引來了店長。

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白妍妍,你又怎麼了?」

保鏢把那杯漂浮著花生碎的奶茶送到店長面前,聲音冷淡:「我們小姐對花生過敏。」

店長臉色一變:「抱歉,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您需要什麼賠償……」

我慢條斯理提出建議:「我只希望以後做好員工培訓,不要再出現下一個受害者。」

店長狠狠瞪了那二人一眼:「當然,這種屢次闖禍的店員我們一定會進行嚴格處理。」

那二人臉色煞白,憤恨地瞪著我。

本以為這只是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

等司機的時候,我又遇到了那個叫白妍妍的小店員。

她換上了洗得發白的校服,眼圈紅紅。

她那個小炮仗一樣的朋友憤憤不平地對空氣揮舞著拳頭:「妍妍,店長實在太過分了,憑什麼因為那種無理取鬧的客人把你開除。

「你一定要讓陸灼少爺給你出氣!

「看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以後還怎麼囂張!」

陸灼?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心裡動了動。

白妍妍羞紅了臉:「我和陸灼哥……那都是陸爺爺的玩笑話,不作數的。」

她的眼睫顫了顫:「再說了,我聽說他有個青梅……」

小炮仗恨鐵不成鋼:「陸灼怎麼可能喜歡那種刁蠻的千金大小姐?」

「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嗎?」

她用手肘撞了撞白妍妍,語氣憧憬:「英俊帥氣的男主為了真善美女主與家族勇敢抗爭,什么小青梅未婚妻都只是惡毒女配!

「你可是陸家老爺子的救命恩人,近水樓台先得月明白嗎?」

她握住白妍妍的肩,大聲鼓勵:「你才是真正配得上陸灼的女孩子,你可是陸家老爺子親口指定的未婚妻!」

白妍妍似乎振奮了一點,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我匪夷所思地抱起手臂。

她是陸灼的未婚妻,那我是誰?

2

我和陸灼自小青梅竹馬、指腹為婚。

這次偷偷回國,原本是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迎接我的是這麼一齣好戲。

我嗤笑一聲。

那兩人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白妍妍的臉色瞬間煞白:「我已經因為你被店長開除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羞辱我這樣的窮人很有意思嗎?

「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她哽咽一聲,深深朝我鞠了一躬。

大概是太過委屈,她的眼淚拚命往下掉,很快就洇濕了地面:「不能做到讓你們大小姐事事滿意,真的對不起。」

周圍的行人紛紛向我投來譴責的目光,小炮仗更是捏緊了拳頭,似乎下一秒就想衝上來打我。

我抱著手臂,涼涼地說:「你似乎很擅長倒打一耙這一套。

「再說,因為我?」

我冷漠地看著她:「你知不知道,過敏是會死人的?

「怎麼,你是嫌我太手下留情了?」

「我,我不知道……」她的嘴唇顫抖著,無助地拽緊了衣角。

這時,一輛白色的賓利忽然停在了我們旁邊。

后座的車門被司機畢恭畢敬打開。

一個清冷倨傲的少年走了下來。

他的身形頎長,深邃俊美的五官因眉宇間的寒意顯出幾分疏離。

「妍妍,是陸灼少爺。」

小炮仗眼睛一亮,驚喜地推了推白妍妍:「他一定是來給你撐腰的。」

白妍妍臉上泛起了紅暈,欲拒還迎地嗔了她一眼。

聽到動靜,陸灼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目光攜著寒霜淡淡掃來。

他淡漠的視線越過她們。

然後,停駐在了我的臉上。

白妍妍淚眼朦朧地迎上去:「陸灼哥,太麻煩你了,其實都是誤會,這位小姐沒有欺負……」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陸灼伸手抱住了我。

他溫順地垂下頭,毛茸茸的腦袋蹭得我脖頸發癢:「歲歲,你回來了。」

3

「陸灼哥,你,你們認識?」

白妍妍羸弱的身體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臉色慘白。

旁邊的小炮仗忍不住上前一步,氣鼓鼓地替她打抱不平:「陸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妍妍都被她欺負成這樣了,你怎麼可以幫一個外人?!」

保鏢無聲地動了動,黑壓壓隔絕了她們的視線。

陸灼自顧自地緊緊抱著我,對一切充耳不聞。

他向來是這樣旁若無人的性子。

外人都說陸灼高傲冷漠,只有我知道,他其實……

回想起一些片段,我的耳根微熱,抓住他背後的衣服:「不是上星期才飛過來見我嗎?」

我小聲抱怨:「粘人死了,我的防曬霜都被蹭掉了。」

大概是保鏢太顯眼,周圍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紅著臉兇巴巴地命令:「大家都在看……阿灼,鬆開。」

陸灼只悶悶地吐出兩個字:「不要。」

我惱恨地瞪大眼——他今天怎麼這麼不聽話!

許是怕我生氣,他不情願地略鬆開手,垂眼專注看我。

我被看得心一軟。

剛準備說話,刺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陸少爺,你沒看到妍妍都哭了嗎?」

我皺眉看去。

大概是不甘心被忽略,小炮仗正使勁扒拉著保鏢想衝過來。

保鏢冷眼看她,紋絲不動。

白妍妍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我,我沒有關係的。」

她緊緊地攪著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只是擔心陸灼哥那個國外的未婚妻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

我撇了撇嘴,懶洋洋地用手指戳了戳陸灼的胸口,陰陽怪氣地重複:「陸灼哥,你的未婚妻不開心怎麼辦?」

陸灼抓住我作亂的手,終於冷淡地掀起眼皮投去一瞥。

白妍妍下意識地挺直了背,眼含期待。

他漠然吐出幾個字:「與你無關,滾。」

白妍妍發出一聲嗚咽,捂著臉跑了。

小炮仗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追著她離開。

兩人走得很慢。

車經過她們時,我隱約聽到小炮仗在大聲給她打氣:「妍妍,陸少爺一定是因為你收到情書的事不高興了,故意想讓你吃醋呢。」

白妍妍停下來,抽抽搭搭地附和:「你說得對,是我上次惹他不開心了,我想給他解釋清楚。

「可是我每次去陸家他都不在……」

小炮仗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笨,你不是還有一個最大的靠山嗎?」

……

我覺得有趣地眨了下眼睛。

一隻溫熱的手悄無聲息覆上了我的眼睛。

陸灼的聲音帶著小小的不開心:「歲歲,不要一直看別人。」

肩上一沉,他把頭輕輕貼在了我頸側:「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我拉下他的手,往窗外看了一眼。

那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中。

陸灼平淡解釋:「前陣子爺爺離家出走,是她送到了警察局。」

陸爺爺幾年前患了阿爾茨海默症,偶爾犯病,雖請了家政卻難免有疏忽。

我擔心地問:「爺爺沒事吧?」

「沒事,家政發現得很及時。」

我安下心,開始酸溜溜地算帳:「然後你就多了一個未婚妻。」

「不要。」陸灼抗拒地抿著唇。

他專注地看著我,一字一頓:「我只要歲歲。」

我理所當然地輕哼一聲:「那是當然,算你識相。」

說話間,車停了。

看著窗外熟悉的大門,我心不在焉地把手放上開門鍵:「回學校還有一堆爛攤子等我,樂團那個煩人的副首席又……」

下一秒,陸灼忽然拉過我,傾身吻了下來。

蜻蜓點水,一觸即逝。

我臉上的溫度慢一拍才湧上來。

「陸灼!」

我按著嘴唇,羞惱地瞪他。

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我一個人的影子,小幅度地彎了彎唇:「未婚妻,學校見。」

4

陸灼這傢伙……

「寧穗,解散了,還在發什麼愣呢?」

旁邊的大提琴手用手肘撞了撞我,一臉八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無意識地抿了抿唇,回過神來:「沒什麼。」

回國後的生活很快步入正軌。

為了下個月的演出,我一回來就投入了緊鑼密鼓的排練中。

今天的排練告一段落。

我剛把小提琴裝進琴盒,一張燦爛的笑臉就映入眼帘:「寧大小姐,賞臉一起去約個會?」

我眼皮也沒抬:「沒空。」

大提琴手取笑他:「副首席,亂開屏也找對人吧,人家可不是你那些小迷妹。」

副首席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似真似假地抱怨:「寧大小姐,要不要這麼冷淡?」

我沒理他,抬眼看向門口:「阿灼,走了。」

陸灼每天都會來等我。

他習慣站在陰影處,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可我總能第一個發現他。

他接過我手裡的琴盒背在身後,然後輕車熟路地用另一隻手牽住我。

掌心是讓我熟悉而安心的溫度。

副首席在我身後不懷好意地吹了聲口哨:「寧大小姐,青梅竹馬有什麼意思?

「喜歡還是習慣,你能分清嗎?」

陸灼腳步頓了頓,卻更緊地牽住了我的手。

我若有所思地偏頭看了他一眼。

走廊的燈很輕地閃了一下。

拐角處傳來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聲音。

「原來寧穗就是陸灼那個傳說中的青梅啊?」

「也不知道和那種大冰山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陸灼看起來就冷冰冰的,不會接吻前還先說請吧?」

……

嬉笑聲漸漸遠去。

她們卻不知道,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看到陸灼把我抵在牆上。

琴盒無人問津地躺在腳邊。

而他在我唇上,攻城略地。

她們……根本不了解他。

我泄憤地咬了一下陸灼的下唇,小聲說道:「阿灼,你笨死了,幹嗎在意那種話。

「別人都長得沒你高,也沒你好看。

「從小到大,陪我練琴的是你,幫我打架的是你,給我背鍋的也是你……」

我越說越生氣,對上他越發幽暗的眼睛,不由脫口而出:「我又不是你這種笨蛋,怎麼可能分不清習慣和喜歡!」

不小心說出心裡話的結局就是……

次日排練結束時,大提琴手意味深長地對我擠了擠眼睛:「寧穗,我剛就想問了,你的嘴怎麼這麼腫?」

我不自在地放下琴弦,繃著臉站了起來:「陸灼的東西忘帶了,我去還他。」

大提琴手哇哦了一聲:「這麼激烈?」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閉嘴。」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剛走到陸灼的教室門口,就撞到教導主任親自帶著一個女生走上講台。

他笑得一臉褶子,帶頭鼓起了掌:「這位是新來的轉校生,大家歡迎。」

講台上的女生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舊衣服,聲音緊張得發抖:「大,大家好,我叫白妍妍。」

5

安靜幾秒後,教室里轟然炸開了鍋。

「圈裡有姓白的家族?」

「她的鞋都脫膠了耶~」

「我們學校還會收這種窮光蛋?」

……

教導主任咳了兩聲於事無補,無奈地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只留下局促不安的白妍妍。

她緊緊地抱著懷裡的破書包,骨節發白。

短暫的驚訝後,我不感興趣地從陸灼空著的座位上收回視線。

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背後響起一道怯怯的聲音。

「請,請問……陸灼坐在哪個位置?」

我腳下一頓,回頭看向講台。

「轉校生,你和陸灼什麼關係?」

有人好奇發問。

「陸爺爺雖然希望……」

她的臉上漫上欲言又止的紅暈:「可……我和陸灼哥只是朋友。」

零碎的議論聲瞬間消失了。

教室里陷入一片古怪的沉寂,時不時有目光掃向門邊的我。

白妍妍渾然不覺。

得不到回應的她環顧一周後,目光遲疑地鎖定了角落那張唯一沒有同桌的桌子。

眼見她的手就要伸向桌子上的一本樂譜。

我不緊不慢地出聲:「轉校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很沒禮貌?

「我的樂譜,你恐怕賠不起。」

白妍妍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難堪得漲紅了臉:「又是你……」

只可惜,這裡的人不吃那一套。

見沒有人替她解圍,她鼓起勇氣小聲問道:「這不是陸灼哥的桌子嗎?為什麼你的東西會放這裡?」

我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局面一時僵持,直到有人從背後悄無聲息地握住我的手:「歲歲?」

「陸灼哥!」

白妍妍看到救星一樣,委屈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陸灼恍若未聞,垂眼專注地看著我:「有東西要給我?」

就知道瞞不過他。

我撇了撇嘴,任由他剝開我握著的手,露出昨天不小心扯掉的紐扣。

「原來在你這裡。」

他的眼底露出輕微的笑意。

「你,你把你的東西放陸灼哥的桌子上,會不會不太合適?」

一道不甘寂寞的聲音響起。

白妍妍沒有留意到眾人詫異的視線,自顧自地說道:「你這樣,有沒有問過他自己的意見?」

陸灼眉眼一凝,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不要開口,頗為好奇地發問:「那你有什麼建議?」

白妍妍撲閃著水汪汪的眼睛,欲言又止:「就算你是陸灼哥的妹妹,會不會……太沒邊界感了?

「陸灼哥總要交女朋友的,萬一他未來的女朋友介意……」

周圍看戲的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轉校生,你在開什麼玩笑?

「誰告訴你她是陸灼的妹妹?」

白妍妍倔強地咬了咬唇:「可是他們明明……」

我上前一步,露出和陸灼十指相扣的手。

白妍妍似乎被這一幕刺痛,臉色有點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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