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南詔對視一眼,默契地笑出聲來。
13
我和杜南詔說明了原委,他也很無語:「首先祝福那位姐姐遠離摳男,其次他們真的不配做你的父母。」
我贊同地點頭:「我也不想再忍了。」再三的忍讓只會換來愈發得寸進尺的行為。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對面的語氣都快噴火了:「好好的相親就這麼被你搞黃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瞎了眼願意娶你的,你還不知足!」
我語氣淡漠:「我們以後不要再有聯繫了,每個月還是那張卡,錢我會照樣打給你們。」
「你什麼意思?我們養你這麼多年養出個白眼狼?」
「你沒必要這麼跟我說話,從小到大我一直被你們控制打壓。穿裙子是想找男人,有愛好是浪費錢,被霸凌你們對我說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
「我不是你們的玩偶,我有自己的思想。就這樣吧,別再找我了,大家都好過。」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把他們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做完這一切我沒有絲毫難過,只覺得無比輕鬆。
我張開雙臂,杜南詔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會有人代替他們好好愛你。」
「那個人是你嗎?」
「包括我。」
【如果你願意讓我以愛人的身份愛你, 請給我一個吻。】他眼底的情感炙熱而強烈,燃盡了所有不安和顧慮。
我看了他三秒,慢慢吻上他的唇。
14
和杜南詔在一起後, 他的戀愛腦指數翻了倍, 整天老婆長老婆短,我都快被他叫煩了。
「老婆親親。」
「不親。」
「老婆貼貼。」
「不貼。」
我知道再怎麼拒絕他都會貼上來的, 我也不掙扎了圈住他的脖子, 在他喉結處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風把窗簾吹得起伏,連同散落的衣物糾纏。
第二天,我被杜南詔黏糊糊地親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撐著腦袋看我,見我醒了用手指輕輕摩挲我的肩胛骨。
「這裡為什麼會文蛇?」
「被煙頭燙過留下了疤痕,就把我的守護神文了上去。」
他在那處印上一吻:「可以給我文個身嗎?」
我還沒太睡醒, 打了個哈欠:「你想文什麼?」
「月亮。」
下午我們到了文身店, 我讓他躺下:「文在哪?」
「左胸口。」
「嗯?為什麼?」
「這裡離心臟最近,每當心臟跳動的時候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
我在他皮膚上畫下最後一筆。
鐫刻在皮膚上的月亮Ťü¹與蛇, 就當作我們相愛的證明。
我們的過去和未來, 都會緊緊相連。
15
男主視角,八年前。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女孩, 但是人類的壽命很短,我無法和她在一起。
二哥告訴我可以把體內的修為提煉出來, 等我們交合的那天修為和壽命會平分給彼此,但是一旦決定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你確定嗎?修為提煉出來以後,你這幾年都只能以獸形出現,更何況你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人家。」
我沒有絲毫猶豫:「我確定。」
二哥的爬寵店離女孩的學校很近, 我可以經常看見她。不過她好像很孤獨, 經常一個人。我習慣在她每天路過的樹枝上掛著, 目送她離開。
不過今天她好像遇到了麻煩, 有幾個小流氓圍堵著她, 向她要錢。
我從樹上下來把那個最囂張的人咬了一口, 他們跑了。女孩還站在那,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藏著害怕,我不想嚇到她, 默默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一直在這守著她,不知不覺就守了兩年。
後來畢業了, 她離開了這,我還會時常掛在那棵樹上,見證它的四季榮枯, 一年又一年。偶爾我也會想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不過好在四年後,我又看見她了,在我哥的店裡,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而我還是那副鳥樣,哦不,蛇樣。
她說她想買一條小黑蛇。小黑蛇?我目光如炬地盯著我的二哥,他被我的目光撼動了, 把我帶到隱蔽的地方。
「你真的要和她走?」
我堅定地點了點我的蛇頭。
「行吧。」
「哦對了,如果你對她的感情太強烈,她可能會聽到你的心聲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