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美人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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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雍人善獵,自是不會落得最後一名。

那只會是……

剛才還打算抱團取暖的質子們慌忙散開。

騎馬持弓爭先恐後地往林子裡奔去。

畢竟都是一國的公子,誰也不願當眾學狗叫。

「長安君,我……先行一步了。」

梁歇面色蒼白地望了陸昭一眼,朝我拱拱手。

他走了,獵場入口處便只剩了我和太子昭。

太子昭陰沉沉地盯著他走遠,輕嗤一聲,才朝我開口:

「長安君,看吧,他們皆不可信!」

又湊過來放軟了聲音:「你跟著我,我保你獵物是最多的!」

「多謝太子,不必。」我一口回絕。

看見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就想起被他愚弄多日。

生氣,不想理他。

況且,同為十四歲的少年,我並不認為他有什麼天大的本事。

他卻偏要與我同行。

我射野雞,不中。

再射野兔,還不中。

他在我身後悶聲偷笑。

我轉頭瞪他,卻見他抬弓,一箭射中飛奔的梅花鹿……

可未等我反應過來,他第二箭卻突然轉向了我。

7

銳利的箭頭擦著我臉頰而過,身後草叢中有人慘叫倒下。

「有刺客!」

太子昭持弓將我護在身後。

很快,草叢中鑽出十多名黑衣死士,將我與他團團圍住。

「我等來拿長安君的人頭,請北雍太子莫要多管閒事。」

領頭的死士粗聲粗氣道。

我離開南越時,宮中便有幾位公子因爭奪太子之位接二連三殞命。

沒想到,如今連在北雍做質子的我也被人惦記上了。

我與太子昭皆沒帶親衛,四下無援手,恐懼像潮水般朝我襲來。

儘管如此,我仍抖著唇,用力推了太子昭一把。

「你走!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太子昭卻毫不畏懼地拉滿了弓。

一雙狹長的眸子中滿是凌厲狠絕的光。

「你進了北雍便是孤的人了!孤絕不准任何人動你!」

那一日,我見識了真正的太子昭。

十四歲的少年如烈日驕陽,又如浴血閻羅。

十幾個死士或是被他射死,或是被他揮劍砍殺。

等到侍衛前來救援時,已滿地屍體。

我與他皆受了不輕的傷。

他是在打鬥中受的。

而我是在他戰到最後關頭,一個死士欲背後偷襲,我替他擋了一刀。

8

回宮後,太子昭對刺客的行刺目標隻字不提,也不許我多言。

卻反覆強調我替他擋了刀。

將我留在了他宮中,招來太醫,同榻醫治。

十四歲,正是夜晚開始發夢,會弄髒褻褲的年紀。

日夜對著他這張臉,我本來幾日一次的頻率,變成了夜夜如此。

讓我暗自又羞又惱。

住了幾日,終於忍不住,尋了個理由逃回質子所。

太子昭養好傷,便又來書齋讀書,順便……戲弄我。

「長安君,我聽太傅剛才講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一板一眼地糾正他:「太傅剛才講的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我知他是故意的。

與他相處久了,便看出他其實才智過人。

只不過心思全用在了武藝和兵法上,不耐煩讀聖賢書。

「哦,是麼?你們南越泉水多,我看湧泉就不必了。」

「長安君既然替我擋了一刀,我還是以身相許吧!」

明明是他救了我,我欠他一條命。

所以明知他作弄我,我對他仍是生不起氣來。

只能無奈地睨他。

「不願意嗎?那長安君也可以嫁過來,孤必護你周全。」

「……」

我在北雍待了四年,太子昭這些「胡話」也說了四年。

我再遲鈍也看出了他對我的真心。

若我與他同是一國人,或只是兩個無權無勢的平凡少年郎……

我也許早就欣然應允,與他如膠似漆。

但,我們的身後是隨時可能再戰、互不相讓的兩國。

於是,後來我便常躲著他,避著他。

躲來躲去,我終於躲回南越成了王。

誰知他又追了來……

9

「君無戲言。」

陸昭捉過我推他的那隻手,細細親吻,又按到他的心口——

十分大方地讓我摸。

十四歲時,他身量和我相似。

十八歲時,他便高出我一頭來。

如今兩年未見,他越發肩寬腿長,身材好得讓我直流口水。

摸著他光滑緊實的胸肌,我頓時心猿意馬。

卻仍沒忘記激他:「你如今都被廢了,還談何天下?」

「以退為進,清理些雜碎罷了。」陸昭輕笑,對我的質疑不以為意。

我自然知道。

他十六歲便初露鋒芒,領兵出征。

短短几年,憑藉赫赫戰功威震諸國,被北雍朝野奉為「戰神」,更牢牢掌控了舉國兵權。

所謂的「被廢太子」,不過是這頭雄獅暫時斂起爪牙,為清理門戶布下的棋局。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順著他起伏的胸膛繼續往下滑落……

陸昭眸色漸深,低頭來尋我的唇,聲音低啞:

「長安君呢?既然登基了,那王彥還打算留著嗎?」

我當然不會留著他。

那次狩獵場中的刺殺,便是王彥指使的。

因為那時他手中有更聽話的棋子——我弟弟。

王彥欲推他做太子,便要清掉我這個大哥。

可惜他未能如願。

不久後,我弟弟病逝。

他又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王彥自以為那次刺殺行事縝密,我不知是他在幕後指使。

其實我早查出了真相。

「我正在謀劃。」我低聲答他。

我暗地裡已收集到王彥諸多陷害忠良、貪墨國庫錢財的證據。

準備糾集些文人志士,找時機對他上書彈劾。

鼻息糾纏,陸昭的雙唇在我唇上輕蹭流連。

「長安君這般溫柔的手段,恐難將他一舉剷除。還是我來幫幫你。」

被他蹭得心癢難耐,我忍不住去咬他的唇。

「幫我?好啊,先把那十五個城池還回來……」

「別急。那十五個城池,我就是為幫長安君才拿下來的……」

他摘下我的冕旒,同我濕透的朝服一起擲到池邊:

「這頂冕旒太小了,日後我幫你換頂大的。」

……

10

我失神地趴在池邊,又被他磋磨了一遭。

事畢,陸昭將我抱回寢殿,自己卻悄無聲息地走了。

一個月後,北雍大軍再次壓境。

沒了那十五座城池的阻擋,首當其衝的便是王彥的封地。

王彥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面大罵北雍言而無信,一面將心腹軍隊全部調往戰場。

我掐準時機,在朝中開啟了對他的彈劾。

王彥獲罪入獄後,我又趁機清洗了他在朝中的勢力。

同年秋,王彥按律法被斬。

至此,我終於成了南越名副其實的王。

北雍軍退出南越國境。

但那十五個城池陸昭還未還我。

11

「君上,北雍居心叵測,臣等請君上將北雍妖女驅趕出宮,早日立後。」

「請君上驅趕妖女,早日立後!」

一眾老臣跪在御書房外慷慨陳詞。

陸昭來去無蹤,我又要瞞著他的身份。

只得讓宮人散出消息。

說我寵愛北雍美人,一直讓她待在我寢宮伺候。

而自從我實權在握後,這些老臣表面上怕我沉迷美色。

實則個個打著主意想做我岳丈……

於是便有了今日這一出。

「君上……這麼……能忍嗎?」

御書房寬大的紫檀書桌上,陸昭正掐著我的腰。

奏摺「嘩啦」灑了一地,門外老臣的聲音驟停。

陸昭卻無事人般俯身親我,低聲挑逗:

「爽嗎?喊出來好不好?」

明知門外跪了一地,皆斂氣屏息地在等我發話。

他卻越加肆意。

我忍得臉頰通紅。

「陸昭……你個混蛋……有完沒完……」

我用氣聲在他耳邊罵他。

陸昭笑著撥弄我額前的濕發。

「讓我停也可以。長安君去告訴這幫老傢伙,你已有心儀之人,永不立後。」

又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我的屁股。

「說完有獎勵,十五個城池即刻送還。」

我眼中情慾漸退。

冷冷推他起身。

「陸昭,城池不必你還,我自會搶回來。」

「怎麼?這就生氣了麼?逗逗你而已。這天下,有朝一日我都會為你……」

「夠了,別說了!」

我打斷陸昭的話,頭一次對他聲色俱厲。

「我不會和你一直荒唐下去。我要立後,你將來也是!」

「顧長安!你說什麼?」

陸昭鉗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

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冷聲道:

「陸昭,睡也睡過了。該結束了。」

12

動情時人總會說些胡話的。

他所說的以天下為聘,與我永結連理,我並未放在心上。

也不想放在心上。

這天下亂了太久,萬民遭難。

我心存一統天下,開太平盛世之志。

要做個賢明帝君,而不是雌伏於他人之下。

哪怕,我愛他。

我整好衣冠,未再看陸昭一眼,走出了御書房。

「眾愛卿平身。」

「寡人,不日便迎娶西召公主為後!」

13

再回到御書房時,陸昭已經走了。

大概被我氣得夠嗆,以後也不會再來。

近日,我在一力促成與周邊幾國的聯盟。

而西召作為其中最大的一國,是我著力爭取的對象。

兩國長久聯盟需要有力的保證。

最直接的便是聯姻。

娶西召公主為後,便是我最大的誠意。

一旦結盟,北邊各國包括北雍都會忌憚,不會再輕易來犯。

南越才有休養生息的機會。

我俯身,將滿地的奏摺逐一拾起。

坐在桌邊認真地批閱起來。

……

14

五月,南越與西召於鹿水河畔結盟。

九月,我迎娶了西召公主為後。

此後兩年,南越無戰事。

第三年春,東魯突然聯合幾個小國發動了對南越的戰爭。

經過兩年的休養生息,南越糧草充足。

軍隊也在李衛等良將的帶領下進行了整頓和擴充。

對東魯的挑釁,我本來有穩贏的把握。

卻不想,作為盟國的西召卻突然撕毀了盟約,從西邊攻了過來。

李衛和主力軍早已被我派往東部應對東魯。

西部防守空虛。

為了振奮士氣,阻止西召乘虛而入,我親自帶兵出征。

西召人彪悍善戰。

我帶的十萬兵力,經過數戰後只剩下兩萬。

只能且打且退。

棄了幾座邊陲小城,死守重要關塞。

15

「君上,糧草只夠支撐七日了!」

「君上,前幾日暴雪,軍中將士染上風寒者過半……」

「如今君上身體也抱恙,不宜再撐了,還是暫且退兵吧!」

「咳咳咳咳……」

我摔了藥碗,伏在案上劇咳。

退兵?

退到何處去?

此地一旦失守,西召便能一舉深入我南越百里!

而西召人每攻下一座城池,便是燒殺淫掠,屍骨遍野……

我揪住前來彙報的將領,嘔出口血:

「守!死守!今日就算寡人死在此地,也不准退!」

我是南越的王!

若是無力庇護國中子民,死又有何足惜?

16

在我堅持下,兩萬兵馬又死守五日。

暴雪阻路,糧草還未到,軍中已快要彈盡糧絕。

我連日發燒,已燒得渾渾噩噩。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隻冰涼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顧長安!你醒醒!你個呆子!」

我好像聽到了陸昭在罵我。

我渾身無力,睜不開眼。

只能在心中嗤笑自己:

真是沒出息!

死到臨頭了,心心念念的竟是他這個男人……

隱約中,我被人裹了大氅抱起,又聽到幾聲兵刃相撞的聲音。

再次醒來,我便已不在自己帳中。

正被人扶起來,倚靠在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上。

身後之人用骨節分明的手端起藥碗,卻並未送到我嘴前。

而是含了一口後,捏起我的下巴,俯身來喂。

苦澀的藥汁從他口中慢慢渡進我的口中。

溫熱細膩,竟如醉人的甘露。

「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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