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太愛我了怎麼辦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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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我忽然看到窗外的馬路邊站著個人。

「小翊……」

我僵硬地直起身,全身的血液都涼了。

就像在課堂上開小差,被班主任隔著窗戶抓個正著一樣。

「對不起,蘇老師,我有點急事,得趕緊走了。」

抓起包,我跑出餐廳,江翊冷冷瞪著我,眼底怒火升騰。

我忍不住瑟縮一下,腳步一下停住。

「小翊,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他扣住我手腕,用力一扯,大步流星走到路口攔了輛出租。

「閉嘴,回家!」

9

車上一路無言,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車廂中蔓延,悶得我喘不上氣。

江翊的神情很不對勁,我從未見他如此生氣過。

這事兒確實是我理虧,我幾次想要討好,他卻理都不理。

踉蹌著跟在身後被他拽回家,房門剛關上,江翊就一把將我推在牆上。

「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再私下和蘇雪見面,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反悔了嗎?」

江翊如今比我還要高,俯身壓過來,將我困在他懷裡的方寸之間,極有壓迫感。

我緊張地吞咽口水,乾巴巴解釋:「我怕告訴你,你又胡思亂想,所以就……」

江翊冷笑:「所以就瞞著我,暗度陳倉。」

他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哥,你是想腳踏兩條船嗎?」

我茫然地看著他,「哈?」

「小翊,你在說什麼?」

「裝傻?」江翊目光危險,皺起眉道,「你不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

「我哪天沒和你在一起?」我拍拍他的手,「別耍性子了,以後再和蘇老師見面,我提前告訴你,行嗎?」

「周松陽!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江翊憤怒地低吼,猛地低下頭,咬住我的嘴唇,懲罰似的又嘬又吮。

我瞪大了眼,震驚地忘了反應。

直到口腔中的氧氣被攫取殆盡,江翊才將舌頭收回,磨蹭著我的嘴唇,雙眼通紅。

「現在明白了嗎?」

他喘著粗氣,整個人壓在我身上,眼底是洶湧的毫不掩飾的慾望。

「我早就不把你當成哥哥了,我喜歡你,想和你談戀愛,想跟你接吻,想把你壓在床上,扒光了衣服跟你做愛,這麼說夠直白了嗎,哥?」

「啪」的一聲,我顫抖著手用力扇在他臉上。

「江翊,你他媽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江翊的臉被打得偏過去,雋秀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他頂了頂腮,咽下口中的血腥味,朝我一笑。

「我知道啊。

「周松陽,我愛你。

「我敢承認,你敢嗎?」

江翊把我逼在牆角,緊盯著我的眼睛,目光像狼一樣,銳利、森寒,仿佛能穿透我的靈魂。

我睫毛不受控制地抖動著,匆匆垂下眼。

「你要我承認什麼?這二十年,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

「呵。」江翊低笑一聲,語氣嘲諷。

「我第一次半夜蹭著你做那種事的時候。

「我第一次凌晨偷親你的時候。

「哥,其實你都醒著呢吧?」

江翊句句緊逼,絲毫不給我逃避的餘地。

「為什麼縱容我?為什麼不反抗?這是親兄弟能做的事嗎?」

「周松陽,看著我。」他托起我下巴,貼著唇瓣呢喃,「別再自欺欺人了,你也喜歡我的,對嗎?」

我心臟狂跳不止,胸口仿佛埋著一座火山。

封印多年的岩漿在心底翻騰咆哮,灼燒得我五臟六腑一片生疼。

可太多沉重的東西壓住出口,我只能死死地捂住它。

「江翊,跟我過來。」

我推開他的手,牽著他打開次臥的門。

柜子上擺著兩個相框,是他去世多年的父母。

「跪下,看著他們。」

我壓著江翊的肩膀,和他一起跪在地上。

「別忘了你跟我是怎麼認識的,當初是我爸酒駕撞死了你爸媽,我養你只是為了贖罪。

「你說你喜歡我,喜歡一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人的兒子?江翊,你要是跟我鬼混在一起,以後還怎麼有臉再面對你死去的父母?」

江翊緊繃著唇,拳頭捏得死緊。

他沉默了很久,眼珠的血絲像一團通紅的雲。

「你都說了撞人的是你爸。

「酒是你讓他喝的嗎?車是你讓他撞的嗎?」

江翊轉過身,擼起我的袖子。

「你肩膀上的疤是不是被他用煙頭燙的?後腦勺縫的針是不是他耍酒瘋的時候用凳子腿砸的?

「明明同樣是受害者,你贖什麼罪啊?」

他咽回一聲哽咽,執拗地看著我。

「哥,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我垂著頭,眼窩酸得要命。

「可我們都是男人,我還比你大十歲,你天天守著我這麼個老光棍,別人指不定會怎麼笑話你。

「小翊,你年輕有為,前途光明,苦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往後成家立業,過正常人的日子不好嗎?」

「不好。」江翊輕輕牽住我的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外人怎麼想我根本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我狠狠甩開他,深吸了口氣。

「江翊,我已經被你牽絆了二十年,難道你還想賴我一輩子嗎?

「我周松陽就是個普通人,只想過按部就班、平凡庸碌的生活,我不想走在路上受人白眼,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嚼舌根。

「同性戀的路沒你想的那麼好走。」

江翊呆住了,目光怔怔的。

「哥,你當真這麼想?」

我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抹了把臉站起身來。

「我還有些存款,回頭把這個房子賣了,換成兩個小一點的,分開住吧。」

江翊一聲不吭。

快走出門時,他從後面握住我的手腕。

「別賣。」

這房子已經住了很多年,每一寸都是我們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江翊環視一周,啞了聲音,從我身邊經過。

「我走。」

10

我也不知道做的究竟對不對。

江翊曾說過,他的父母很愛他。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江翊原本應該在溫馨幸福的家庭里長大,擁有很多要好的朋友,談一場青澀美好的戀愛。

而不是家破人亡,被迫和我縮在陰暗逼仄的筒子樓里,過了那麼多年忍飢挨餓的苦逼日子。

我爸毀過他一次,我不能毀了他第二次。

再說,江翊喜歡我,只不過是我在他幼年最無助時將他抱走,這些年的相依為命,讓他混淆了依賴與愛情。

等他清醒了,應該會很慶幸我沒有答應他的告白。

江翊離開後,許久沒有回來過。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做的沒錯,這是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

但夜深人靜時,我翻身摸到身旁冰涼的床單,心口總是酸疼得喘不過氣來。

我太習慣他的體溫。

在每一個失眠的夜裡,我想他想得發瘋。

臨近秋日的一個尋常傍晚,江翊回來了。

我維持著拉開門的姿勢,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淡漠又有點憔悴的眼神,刺得我心窩一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快進來,晚飯吃了嗎?我給你做點。」

「不用了,我是來告別的。」

江翊開口,很平靜地看著我。

「國外出現了棘手的傳染病,醫院組織援外醫療隊,今晚的飛機。」

我愣了好才找回聲音。

「危險嗎?必須要你去?可不可以……」

江翊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是我主動報名的。」

「即便有危險,也總要有人去做,反正我無牽無掛,正是合適的人選。」

他看著我,笑了笑。

「哥,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放心。」

房門被輕輕關上,再也聽不見一點腳步聲。

我頹然跌坐在沙發里,思維變得遲鈍而緩慢。

我把江翊逼走了。

他為了不讓我為難,自願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這真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11

氣溫降得很快,仿佛一夜入冬。

時間也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

我孤家寡人一個,連拜年電話都不知該給誰打。

家裡冷冷清清的,我對著滿桌涼掉的菜,目光出神地望著對面那把空椅子。

春晚沒興趣看,我放下筷子心不在焉地滑動手機,搜索江翊所在國家的新聞。

有關傳染病的報道非常少,根本查不到有用信息。

我煩躁地把手機扣到桌上,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心臟霎時漏了一拍。

再次看到來電顯示上熟悉的名字,我緊緊攥住手機,發顫的指尖滑了好幾次才接聽成功。

「小翊?你還好嗎?」

等待回復的一秒都仿佛無限長。

那邊傳來的卻並不是江翊的聲音。

「是周哥嗎?我是江醫生的同事,他現在不能說話,但今天國內是除夕,他很挂念你,所以拜託我跟您說一聲新年快樂。哎,周哥,我沒算錯時間吧?」

整點的鐘聲敲響,我的腦子隨著新年的煙花一起炸開。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說話?江翊怎麼了?他是不是被傳染了!」

一連串的發問又急又密,那人被問懵了。

「沒、沒有,他就是嗓子出了點問題,小毛病,哥你別著急。」

「讓江翊接電話。」

寒冬臘月我急出一頭汗,扯開扣子在客廳里亂轉,「拜託了,我只想確認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那人吭吭哧哧:「周哥,他真沒事兒。」

「把電話給他!」

「……江醫生昏迷著,正高燒輸液呢。」

我一腳踹翻了椅子,暴躁地無能狂怒。

「這還叫沒事?你們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等人沒了再通知我去奔喪嗎!」

說完我也覺得晦氣,揚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呸呸呸,我胡說的。」

那人無奈道:「周哥,不是我故意隱瞞,是江翊他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

「現在當地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他沒有被傳染,是過度疲勞導致的。

「這些天他一直在連軸轉地進行收尾工作,想早點忙完回國,興許還能趕上和你一起過年,誰想到……」

我沉默下來,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

明明是闔家團圓的日子,現在江翊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高燒昏迷,我遠在萬里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我吸了吸鼻子,懇求道:

「能給我一個具體點的地址嗎?我去國外看看他。」

同事很為難:「不行,當地有嚴格的安全管理措施,家屬如果沒有審批和許可,是不能進入的,您還是安心在家等吧。」

我掐住眉心,眼眶酸痛。

「知道了,謝謝你。」

掛斷之前,江翊的同事忽然問了一句:

「周哥,你既然這麼在意江醫生,為什麼還要故意說那種難聽的話趕走他?」

我頓了頓,低聲道:「你知道我們的事?」

那人猶豫半晌,說了實話。

「不止我,我們科室的人都知道,江翊從來不藏著掖著,手機里全是你的照片,走到哪兒都把他哥掛嘴邊上,我們早就知道他喜歡你。

「就連昏迷醒來的間隙,他還在叮囑我別忘了跟你說聲新年祝福,報個平安。

「他有多在乎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哥,真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春晚上的戲曲咿咿呀呀,掩蓋住我眼睛裡無聲滑下的淚。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眨了眨眼,視線朦朧。

「麻煩幫我轉告江翊,我等他回家。」

推開他,是不想耽誤他的幸福。

但如果分離只會讓兩人更痛苦的話,那所謂的成全毫無意義。

12

江翊回國時,國內已經春意盎然。

我去機場把人接回家,仔細端詳。

瘦了一大圈,頭髮長得能扎小辮兒,臉頰凹陷下去,唇色還微微發白。

一副大病初癒的病秧子樣。

坐在沙發上抬起眼,拘謹地瞅著我,以前驕縱得無法無天的小孩兒,現在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 說話都不敢大聲。

我心酸地背過身去, 不讓他看見眼角的淚光。

「回來就好,哥給你好好補補, 才放養半年, 就把自己糟蹋成這樣。」

江翊站起身, 跟在我身後。

「哥,你原諒我了麼?」

我鑽進廚房鼓搗鍋碗瓢盆,假裝很忙。

「嗯,本來也沒仇,多大點事兒。」

「那你讓同事轉告我, 你等我回家,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煤氣灶砰的一聲點開, 我對著跳躍的火苗抿住唇。

「你理解的什麼?」

「給我一個機會,試著接受我。」

江翊從身後貼上來,手臂環住我的腰, 熟悉的體溫燙著脊背,心臟一瞬間活蹦亂跳起來。

「我……我……」

早已下定決心的話到了嘴邊, 忽然變得燙嘴起來,臊得我滿臉通紅。

我去撫摸他的手,「小翊,我想……」

江翊的手卻避開我,伸到煤氣灶旁,把火關了。

「哥,你還沒洗菜呢, 開火有點早了。」

他嘴唇不經意間蹭過我的耳垂。

「你心跳好快,慌什麼呢?」

故意的,熊孩子一定是故意的。

我氣急敗壞轉過身, 卻發現他早已逼近,將我困在他懷中的方寸之間。

「哥, 你說你想什麼?」

剛才真是我看走眼了。

江翊是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沒錯, 但一看出我心軟, 這小子尾巴立刻又撅起來了。

他將我壓在灶台前, 掌心托住我的腰,將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 耳鬢廝磨。

「怎麼不說話呢, 松陽?」

都直呼其名了, 膽大包天的崽子!

我心一橫,抬手捧住江翊的臉,用力吻在他唇上,搶占主動權。

「想和你談戀愛!」

媽的, 嫩草都自己送到嘴邊了, 我老牛吃吃吃!

江翊輕笑一聲,輕而易舉撬開我的齒關,反守為攻。

掌心從後腰滑到了身前, 輕輕揉捏,我下意識溢出一聲悶哼。

「哥,這次可是你主動招惹的,不准反悔。」

胸前的扣子開了, 鎖骨上落下一圈牙印。

我揚起脖頸,手指陷入他的黑髮中。

「不反悔。」

下一個二十年,我還要繼續和你糾纏下去。

要麼等你厭倦。

要麼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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