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eta在一起五年後他膩了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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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這個階段的工作已經快近尾聲。

我拉出抽屜,一封辭呈靜靜地躺在那裡。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立刻交上去。

院長也許會告訴路祈白,那樣會打草驚蛇。

手機里傳來路祈白的消息,他問,「回來吃晚飯嗎?」

我手指頓了頓,還沒來及回復,他又發了一句。

「回來吃吧,我親手做的飯。」

在等了一會我還沒回復的時候,他又有些惱怒地發來一句,「不吃算了,我倒了。」

我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手機,回家。

開門的那一瞬間,坐在桌邊發獃的路祈白有些驚喜地站了起來。

桌上放著一桌其貌不揚的菜。

他看著我,眼神很亮,「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嗯。」

他催促著我趕緊嘗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臉上的表情。

我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一般。」

他臉頰鼓了鼓,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說,「沒事,我以後經常給你做,會越來越好的。」

「以後?我們會有以後嗎?」

「為什麼沒有?我們以後還會訂婚,結婚,在一起一輩子。」

「跟我一個 beta?你能忍一輩子?」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能。」

「那你家裡人呢?能同意你跟一個連孩子都生不了的 beta 在一起嗎?」

這是我們在一起五年,卻遲遲沒有走到下一步的原因。

「總會同意的。」

「你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放手呢?」

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我說過我會讓他們同意的!」

我盯著他,突然很淡地笑了一下,「好,那如果他們同意的話,那我們就結婚吧。」

路祈白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不願意嗎?」

「不,不是。」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連起身朝我走來的動作都有些跌跌撞撞。

他半跪在我面前,仰著頭看我,抓住我雙臂的動作像在祈求。

「你再說一遍,沈平秋,再說一遍。」

「如果他們同意,那我們就結婚。」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下一刻便撲進了我的懷裡,緊緊抱住了我的腰身。

他的語氣有些顫抖,有些悶。

像是受盡了委屈後,終於可以肆意發泄的小孩。

「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

「要愛我一輩子。」

「不要食言。」

「不要再這樣懲罰我了。」

「我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我垂眸看著腰間他柔軟的發,指尖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再抬起手輕撫。

多諷刺啊,一個幻想著未來,一個計劃著離開。

有些錯就像是兩條線的交點。

一旦犯下,便只能無可奈何地漸行漸遠。

再無歲月可回頭。

14.

他最近常回家。

我知道他是為了跟他家裡人提起我倆的事在努力。

他爸早年部隊出身,他媽常年經商。

都是很固執很專制的人。

很多事情沒那麼簡單。

所以他帶著一身傷回來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蒼白的臉上,紅得發紫的巴掌印很明顯,等他脫了衣服,背後還有用棍子打出來的傷痕。

膝蓋也跪破了皮。

他牽起嘴角笑,卻因為扯痛了傷口而微微皺眉。

他說,「你看,我就說我肯定能讓他們同意。」

我震驚於他的偏執,直到他軟綿綿地將自己的身體縮進我懷裡。

我下意識伸手接住他。

「沈平秋,你都不哄哄我嗎?」

他聲音低下來,某種不安又失落的情緒順著相貼的肌膚朝我傳來。

「我有點疼。」

我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傷口,沒有講話。

「你還愛我嗎?」

惶然又無措的語氣。

「還愛我的吧,」他晃著我的手臂,「你說話啊。」

我望著這個我們曾生活過五年的臥室。

很淡地開口,「我愛你。」

他這才有了點笑意,用往日他最得心應手的一招,對著我撒嬌,「好敷衍啊。」

我摸他的發。

心下卻若有所失。

那天你嫌我說話敷衍,但沒關係,那已經是最後一次。

15.

我和他父母的見面安排在畢業季後。

我的學生都畢了業,我合上電腦,完成了最後的工作總結。

會面前,路祈白比我更緊張,他拉著我的手反覆叮囑。

「我爸稍微有點嚴肅。」

「如果他哪句話說得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低頭扣袖扣,「不會的。」

他抿唇看我片刻,忽然叫我,「寶寶。」

我抬頭看向他,落日餘暉,他滿身霞光,將我抱在懷裡。

「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

「我愛你。」

「不要離開我。」

算得上是懇求。

他爸媽和我想像中大差不差。

位高權重,極其威嚴,看上去有種不可冒犯的凜然。

我隨著他落了座,他笑著將我介紹給他的爸媽。

「爸媽,這是沈平秋,A 大的教授。」

「這是我爸媽。」

我們互相交換眼神,卻都沒有什麼笑意。

本就是很勉強的一次見面。

最後還是他爸先開了口,「沈教授,我路家就他一個兒子。」

「他鬧翻了天也要跟你一個 beta 結婚,我打了打了,罵也罵了,最後還是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我路家還出了個痴情種。」

「不過你倆在一起,以後也生不出孩子來,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路祈白有些緊張又期待地看向我。

其實我很清楚這大概就算走個流程。

我只需要說一些,我也很愛他,沒有孩子也想跟他在一起這種話。

那這次的見面,就算是成功。

我抬起了頭,深吸了口氣,「路總,其實我和路祈白已經分手了。」

聞言,對面的二老有些訝異地看向了路祈白。

路祈白也慌亂地抓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沈平秋!」

被他攥緊的手頭一次掙脫開來。

「他一直糾纏我,軟禁我,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

「我知道您二位其實並不贊成他娶我一個 beta,這個觀點我們不謀而合。」

「路家有頭有臉,我也無意高攀。」

「只是路少爺手耳通天,我實在是沒辦法反抗,能不能煩請您二位多加約束和管教?」

對面二老的表情很複雜,被冒犯的憤怒,被拒絕的詫異。

混在一起,明暗不清。

但至少一點很清楚,他們是絕不允許路家的人丟這種臉的。

上趕著,別人還不要,甚至於是一個小小的 beta。

我和路祈白,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再得到路家人的認可了。

而路祈白的臉上,少有的一片空白。

在最接近幸福的時候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是什麼感覺呢。

我盯著他的臉,卻沒有什麼報復的快感。

一場失敗的感情,沒有人是贏家。

我起身,「再見。」

16.

我在會所外被人緊緊抓住了胳膊,手裡的黑傘晃了晃。

冰冷的雨珠漸到了我的臉上。

而對面,是路祈白那雙通紅的眼睛。

那情緒太重了,是憤怒,又或者是哀絕。

「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讓他們接受了你!」

「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麼收場!」

他吼出聲,可眼淚卻在往下掉,「你生我氣也好。」

「懲罰我,怪我也好。」

「可你怎麼能這樣?」

「我們以後怎麼結婚,以後還怎麼…」

我出聲打斷了他,「我們早就沒有以後了,不是嗎?」

他張了張嘴,沒再發出一個音節。

在他絕望又痛苦的眼神里,我伸手摘下了我曾經從不離身的那枚戒指。

「別這樣…」

抓著我手腕的手很無力。

「我以後,我,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我不跟你鬧脾氣了,我也不會再為了氣你那麼幼稚了。」

「你別這樣對我。」

人在悲傷時說出的話總是那樣的蠢。

他問我,「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不是說好不會離開我的嗎?」

「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結婚也沒關係,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他哽咽到有些說不出來話,單薄的身形在雨夜裡蕭索落寞,不斷顫抖。

我抿唇很決絕地搖了搖頭,「路祈白,我真的,不愛你了。」

握在手中的戒指被舉起。

路祈白猛然瞪大了眼睛。

「不要!」

雨幕中,戒指只匆匆閃過一道銀光,便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裡。

路祈白的身影像離弦的箭,朝我扔出的方向追去。

我看到他跪在有積水的地面上不斷地摸索。

掉下來的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那身高級定製, 價格不菲的西裝已經濕透。

那個驕傲的, 高高在上的人,終於也變得如此狼狽。

「不要…不要丟掉…」

我隨手招來過路的計程車,收傘,關門。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提醒我。

「後面那人好像在追你。」

我回頭看去,路祈白的身影像一條喪家之犬。

而消失在拐角處時,我看到路家的保鏢將他按住了。

我很淡地笑了一下,「沒事, 不會再追了。」

我自由了。

17.

我出國前接到了程沅的電話。

他語氣又是急匆匆的。

「你人呢?」

「什麼事?」

「祈白為了你從三樓跳下來摔斷了腿,你趕緊來醫院看看。」

「我不去了。」

「你他媽…」

機場突然傳來航班的播報聲,我抬眼看了一眼螢幕。

程沅的聲音有些詫異,「你在機場?你要去哪?」

「跟你有關係嗎?你不是老早就希望我趕緊離開你的好兄弟嗎?」

「不是,我那個時候是…哎呀,我怎麼知道他能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快來看看吧,他心裡真有你, 別鬧小脾氣啊,他腿傷得很嚴重。」

我被他氣笑了,其實我一直挺討厭程沅的。

作為路祈白的朋友,他一向只把我當一個附屬品。

對我說話的態度永遠理所當然, 高高在上。

我叫他, 「程沅。」

他愣了一下,「啊?」

「你這個蠢貨。」

「你怎…」

我在他說話前直接掛了電話,將他的號碼拉黑。

帶著我為數不多的行李, 去了大洋彼岸。

後來我的房間總能聞到玫瑰花香,房東奶奶家的草坪上種滿了玫瑰花。

得知我在研究所上班的時候, 她很驚喜地說, 「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

之後便經常拉著我吃她新做的甜點。

我偶爾下廚做點中餐, 她也很捧場地問我,「沈,下一次什麼時候做, 我可以出全部的食材!」

我笑著說, 「你想吃的話,只要我下班在家,隨時。」

同事也很和善,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簡直平靜到不像話。

第三年, 我在看國內新聞的時候看到了《路家繼承人深夜入院, 疑似自殺!》的標題。

我正準備直接關上,正好被陳冬看見。

他跟我一樣來自國內, 只是比我早來了一年。

他突然問道, 「誒, 我記得之前看你簡歷的時候, 你國內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路氏出資的。」

「這人你認識嗎?」

我關電腦的手一頓, 第一次主動抹去了他在我生命里的痕跡, 「不認識。」

「現在的人真是,年紀輕輕又那麼有錢,有什麼想不開的。」他嘟囔著走遠了。

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圈戒指留下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

抬眼看向窗外,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陽光正好,有白鴿披著金光在我視線里飛過。

我彎了彎嘴角。

我想,過去真的過去了。

現在我過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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