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五千的妻子,月付一萬五給白月光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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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麼買這麼貴的手機?」

「之前那個不是還能用嗎?你現在又沒什麼正經事,需要這麼好的?有這錢不如攢著給我當嫁妝。」

說完,她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伸手就來拉我的胳膊:

「別鬧了,跟我回家。住酒店像什麼樣子,還浪費錢。」

六十歲的身體怎麼能跟二十多歲的正當年比,我只能被迫跟在她的身後。

我看著她的背影,幾乎無法將她與那個每次下班回來都主動為我拿拖鞋的小女孩聯繫起來。

二十年前她發燒到糊塗時,用小手攥緊我的衣角,

「爸爸,別花錢給我治病,你太辛苦了……」

那一刻,我發誓再苦再難也要給她最好的。

為了讓她上更好的學校,為了讓她穿得不比同學差,為了她所謂的未來,

我像頭老黃牛一樣埋頭苦幹,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我以為我付出的是愛,能換來理解。

可不知不覺,在我拚命為她搭建台階時,她已經踩著我的肩膀,長成了另一副模樣。

在她眼裡,她的母親是體面多金的領導,她的文彬爸爸是儒雅成功的男性,

而我,只是個帶出去不夠體面的老頭兒,

自然也不值得尊重和善待。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客廳茶几上堆著沒扔的泡麵碗和外賣袋,地上有明顯的污漬,沙發堆著換下來沒洗的衣服。

怪不得急著找我回來,原來是免費的保姆罷工了,她們的體面生活維持不下去了。

我沒理會身後的趙悅和趙雅晴欲言又止的表情,徑直走進臥室,

打開衣櫃,收拾我自己的衣物和一些必要的私人物品。

趙雅晴跟了進來,

「陳默,你這是幹什麼?」

趙悅又想衝過來,被趙雅晴一把按住。

「小默,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但是你想想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住那個小單間,冬天漏風,我們擠在一起取暖的日子……」

「我們風風雨雨三十年都過來了,有什麼坎兒過不去呢?」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工資卡都交給你,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她的聲音依舊有那種讓人心軟的魔力,細數著過去的點滴溫情。

可我只是平靜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趙雅晴看著我毫無波瀾的臉,那精心醞釀的悔恨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趙悅離門口近,走過去開了門。

再進來,手上已經多了一份文件。

她順手拆開,低頭掃了幾眼,瞬間變了臉色,

「媽!爸他……把你告了!」

「他不僅告你婚內出軌、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還要求你返還這三十年來非法處置的夫妻共同收入,一共二百七十萬!」

5.

趙雅晴是真的慌了。

她顫抖著手接過趙悅遞來的文件,白紙黑字,法院鮮紅的印章刺得她眼睛發疼。

「陳默!你瘋了嗎?!」

「我們三十年的夫妻,你就這麼對我?告我?你讓親戚朋友怎麼看我?」

我拉著行李箱站在玄關處,靜靜地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

她的慌亂是真的,憤怒是真的,唯獨沒有半分愧疚。

趙悅也在一旁幫腔,語氣里滿是責怪:

「爸,你非要搞得家破人亡才滿意嗎?媽都認錯了,你就不能退一步?」

我看向趙悅,這個我傾盡所有養育的女兒。

她的臉上寫滿了煩躁,仿佛我才是那個破壞家庭和諧的罪魁禍首。

這一次,我沒在顧及親情,一巴掌打了上去。

趙悅被打得偏過頭去,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我。

趙雅晴也愣住了,似乎完全沒料到一向溫順忍讓的我會突然動手。

火辣辣的痛感從掌心傳來,卻奇異地讓我混亂的思緒清晰了一瞬。

「趙悅,你告訴我,我還能退到哪裡去?」

「退到成全你們一家三口,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心甘情願伺候你們母女倆嗎?」

「我退了一輩子了。退到差點連你爺爺的命都搭進去,退到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趙悅捂著臉,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我不再看她,轉向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的趙雅晴。

她剛才那虛張的氣焰,在我那一巴掌和質問下,似乎漏掉了一些。

我深吸一口氣,穩住聲音:

「趙雅晴,張文彬這些年收到的錢,不止是那一萬五吧?」

「你以趙悅的名義投資的那套房子,三年前轉到了你母親名下,去年又悄悄過戶給了張文彬,對嗎?」

趙雅晴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趙悅也顧不得我打她的事情,急忙看向趙雅晴:

「媽?爸說的是真的?那套房子……不是外婆留給我的嗎?」

趙雅晴面對女兒的質問,支支吾吾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說一句:

「這是假的。」

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法庭上見吧。到時候,是真是假,法律自有公斷。」

「陳默!你別走!」

趙雅晴撲過來想抓我的手。

我側身避開,她的手指只擦過行李箱的邊角。

我沒有回頭,徑直拉開了門。

門外是初夏傍晚的風,帶著自由的氣息。

我走進電梯,看著金屬門緩緩合上,映出自己清晰卻平靜的臉。

再見了,這個睏了我三十年的牢籠。

6.

兄弟李峰的家在市中心一棟高檔公寓的頂層。

開門時,他穿著休閒服,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看到我和行李箱,挑了挑眉:

「喲,終於捨得來了?」

我走進門,寬敞明亮的客廳,一整面落地窗俯瞰著城市的璀璨夜景。

簡潔現代的裝修,處處透著精緻和舒適。

沒有堆積如山的家務,沒有需要照顧的女人孩子,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雪茄味道。

我把行李箱放在玄關。

「暫時收留我幾天,找到房子就搬。」

李峰嗤笑一聲:

「找什麼房子?我這兒空著一間客房,你愛住多久住多久。正好陪我做個伴。」

他給我倒了杯酒,我們窩在柔軟的沙發里。

「真告了?」

李峰問。

「告了。」

我抿了口酒,醇厚的口感在舌尖化開。

以前我總覺得酒又苦又辣,不如白開水解渴。

現在卻品出一點不一樣的滋味。

李峰看著我,

「心裡難受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向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

「說一點不難受是假的。畢竟三十年,就算養只寵物也有感情。」

「但更多的是……一種終於卸下重擔的感覺。」

「不用再擔心錢不夠用,不用再算計著每一分錢怎麼花,不用再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就像……」

我尋找著合適的比喻,

「就像一直憋在水下,終於能浮上來喘口氣了。」

李峰笑了,

「那就好。」

「記住這種喘口氣的感覺。以後的日子,只為自己活。」

在李峰家的日子,是我三十年來從未有過的輕鬆。

我睡到自然醒,早餐是李峰叫的外賣或他自己煎的牛排。

他帶我去健身房,教練耐心地指導動作,汗水淋漓的感覺讓我找回身體的活力。

他帶我去聽音樂會,看那些我以前覺得「太高雅」的演出,聽他講解樂章里的情感。

我開始學著打理自己。

李峰耐心地教我,從護膚到穿搭。

鏡子裡那個逐漸精神起來的男人,讓我有些陌生,卻又隱隱興奮。

我還報了成人書法班。第一次拿起毛筆時,手都是抖的。

老師是個溫和的中年男人,他說:

「別想著寫得多好看,想著你想表達什麼心境。」

我胡亂寫著,最初是歪扭的、糾結的筆畫,漸漸地,筆下開始出現流暢的線條、沉穩的結構。

趙悅打來過幾次電話。

第一次,是質問我為什麼把事情做絕。

第二次,語氣軟了一些,說媽媽知道錯了,希望我能撤訴,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

第三次,帶著哭腔,說她男朋友家聽說了這事,對婚事有些猶豫,問我能不能為了她的幸福考慮考慮。

每一次,我都平靜地聽完,然後告訴她:

「一切等法庭判決。」

李峰說得對,我不能心軟。

心軟一次,就是重蹈覆轍。

開庭前一周,我回了一趟那個「家」拿一些必要的證件。

用鑰匙開門時,裡面傳來電視的聲音和一股泡麵混雜著外賣的油膩味道。

客廳比上次更亂了。

趙雅晴穿著皺巴巴的睡衣坐在沙發上,鬍子拉碴,眼袋深重,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趙悅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我,語氣有些生硬:

「爸,你回來了。」

「拿點東西。」

我徑直走進臥室。

屬於我的那半邊衣櫃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趙雅晴的衣服。

書桌上落了一層薄灰。

我找到放證件的抽屜,拿出戶口本、結婚證、我的學歷證書和一些重要票據。

正要離開,趙雅晴跟了進來,堵在門口。

她聲音沙啞,

「小默……我們……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我看著她。

曾經覺得美麗動人的身影,此刻竟有些憔悴。

但我心裡再無波瀾。

「趙雅晴,你每個月給張文彬打錢的時候,想過挽回嗎?」

「你看著他用那些錢買名牌表、住好房子、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時候,想過我在家裡怎麼精打細算嗎?」

「女兒病得快死的時候,你握著那兩萬工資,選擇打給張文彬一萬五的時候,想過挽回這個家嗎?」

她臉色灰敗,低下頭:

「我……我當時……文彬他身體不好,一個人無依無靠……」

「他身體不好?」

我打斷她,忍不住冷笑,

「趙雅晴,需要我提醒你嗎?上個月,張文彬剛在社交媒體上曬了他去北歐滑雪的照片,九宮格,笑得燦爛極了。」

「一個『身體不好、無依無靠』的男人,活得可比我這個有妻子有女兒的人精彩多了。」

7.

趙雅晴猛地抬頭,眼神震驚:

「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

我繞過她,走出臥室。

客廳里,趙悅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爸,媽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我停下腳步,看向她,

「趙悅,往日的情分,在你和你媽選擇一起欺騙我、在你默認甚至鼓勵你媽把錢給另一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消耗殆盡了。」

趙悅提高了聲音,

「爸!你怎麼變得這麼冷酷!」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

「是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以為忍耐、付出、犧牲就能換來家庭的幸福。」

「現在我知道了,那只能換來變本加厲的欺騙和理所當然的索取。」

我拉開門,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曾稱之為「家」的地方。

「法庭上見。」

……

庭審比想像中順利。

趙雅晴請了律師,試圖辯稱給張文彬的錢是「借款」或「投資」,

但在李峰出示的詳盡證據面前,這些辯駁顯得蒼白無力。

法庭上,趙雅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法官詢問她關於那筆導致我父親去世的女兒醫藥費時,她支支吾吾,最終在律師的示意下選擇了沉默。

趙悅坐在旁聽席,幾次想站起來說什麼,都被法警制止了。

我看到她緊握的拳頭和通紅的眼睛,心裡有一絲抽痛,但很快被更強烈的堅定取代。

我不能回頭。

回頭就是萬丈深淵。

最終判決下來時,連李峰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法院認定趙雅晴長期婚內出軌,惡意轉移、隱匿夫妻共同財產,情節嚴重。

判決如下:

准予離婚,夫妻共同財產百分之八十歸我方所有,趙雅晴需返還三十年來擅自處置的夫妻共同收入及相應利息,總計估算超過六百萬元,並賠償我方精神損害撫慰金二十萬元。

趙雅晴當庭頹然坐下,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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