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元購的未婚妻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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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假推遲第十天,男友帶我回老家見朋友。

一桌子盛宴無辣不歡,可我是不吃辣的。

席間他們說方言,男友不時朝我抬眼笑。

「高璐是獨生女帶球跑,我娶她只能是零元購。」

「她還不知道我把她工作也辭了。」

其實我都聽得懂。

我沒想到千里之外,等我的不是一場遠嫁豪賭。

是滿盤皆輸。

想起他不止一次說過想要傳統的愛情。

如從前那般車馬都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但我這一生,有他一個坎就夠了。

1

簡格看我一筷子未動,切換了普通話。

「我已經讓少辣了,你多少吃點,這邊很少有不辣的菜。」

很少,不代表沒有。

我不想在滿桌客人面前跟他爭辯這個。

低頭筷子扒拉了下,仍是找不出半點能入口的。

何況我現在也沒心思吃。

筷子懸在半空許久,對面突然傳來幽幽的一聲。

「沒跑了,你女朋友鐵定有了,跟我老婆當時一樣。」

「這不就是孕反嘛,你小子撿大便宜了。」

我抬眼看去,是簡格的髮小沈劍雄。

從落座他的眉眼就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

全程簡格和他們都是方言交流。

起初簡格低頭與我耳語,「他們習慣說方言了。」

伴隨著酒菜下肚,他臉頰漸漸泛紅。

嘴裡的話也越來越不避諱,反正他以為我聽不懂。

說到我的例假已經推遲了十天時。

他笑得眯起了眼。

「高璐是獨生女,這要中招了,我娶她只能是零元購。」

那三個字隨著怪異的方言腔調讓我瞬間血液凝固。

放在膝上的那隻手不由地攥緊了手機。

來赴飯局途中我已經收到公司發來的消息。

那一行字我仔細看了兩遍,一度以為主管發錯了人。

現在簡格滔滔不絕地坐實了。

「她還不知道我替她辭職了。」

「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途。」

心寒不是突然的,是一寸寸地往下冷。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踩著細高跟鞋的女人走進來。

簡格肉眼可見地緊張了下,倉促地站起身來。

椅子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

女人已經笑盈盈坐在空位上,眉眼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我都不配來吃你一頓飯了麼?好歹當初差點結婚了呢。」

我抬眼看過去,她是簡格臨陣脫逃的白月光程悅。

2

話說出口,席間瞬間靜寂。

程悅又沖我笑了笑,「開玩笑的,小姑娘別介意啊。」

我勉強勾了勾唇角。

不介意,我介意的已經一點點地在被驗證了。

從程悅出現,簡格就變得沉默了。

她和我很不同,性格開朗,胃口也好。

我想起簡格留在郵箱裡的那些年代久遠的郵件。

每個簡稱都是 YUE。

他說只是懶得清理,也不介意我去查看。

但當我作勢要打開第一封時,他顯然眼神很慌亂。

想想我那時真傻,掩口笑著就關上了。

「我尊重你的過去,有些東西不必重新回顧。」

他當時又驚又喜的樣子我記了很久。

和現在垂著頭,不自覺地握住我放在桌上的那隻手很不同。

我的餘光已經瞟到程悅的眼神幾次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

笑意有幾分譏諷,也有幾分悵然。

我想她的失意是因為簡格和從前不同了。

桌上的人們七嘴八舌地用方言在明里暗裡的捧著簡格。

他是這一桌人里唯一北漂還漂出息了的。

在外企混得風生水起,母校至今掛著他優秀畢業生的照片。

而現在,我也成了他新的功勳章。

沈劍雄啜著酒,

「高璐懷孕了,簡格用不了多久該辦喜事了。」

程悅臉色又白了一瞬,卻強打精神笑著。

「那還真是恭喜了,酒席別忘了請我。」

簡格攥著我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哪兒有功夫辦酒,先把證領了,等生了再說。」

頓了片刻,他突然又嗤笑了下。

「還是肚子大了牢靠,省得陣仗那麼大萬一跑了還丟臉。」

這話像一把匕首戳在我和程悅的胸口。

程悅連營業式的笑也沒了,冷著臉看向他。

我手裡的筷子滑落在地上。

簡格急急拉住我彎腰去撿的手,語調里儘是溫柔。

「別彎腰,懷孕了可不能這麼彎腰了。」

湧上心頭的厭惡感,讓我不由地打掉了他那隻手。

「早了點簡格,你太急了。」

3

交往之初,簡格就說過,他想要傳統的愛情。

從前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但回頭看我們的交往,他一直都很急。

在我進公司不久後,同事們眾所周知他在追我。

受寵若驚之餘,我其實沒太多思考的空間。

他方方面面都展現得那麼優秀體貼。

看上去該有無窮盡的選擇,卻偏偏對我很上頭。

在諸多的項目上提攜我,幫助我。

亦師亦友之後,是免不了的動心。

現在想,只覺得自己像自投羅網的兔子。

說喜歡傳統,又追求細水長流的人。

怎麼會急不可耐地搬來跟我同住?

本要留在新婚夜的驚喜,成了酒後的情難自已。

尤其在知道我例假推遲後,他表現出的驚喜更像是蓄謀已久。

當即衝下樓去買了驗孕棒。

在晦暗不明的結果面前,他表現得鎮定自若。

「不急,時間還短,過陣子我陪你去醫院。」

隨即而來的是邀我回老家見朋友們。

甚至完全沒過問我,就自作主張地帶我回家住。

他說得理直氣壯,「我們都要結婚了,當然住在家裡。」

沒有求婚,不談兩家見面,我如鯁在喉卻不知該如何提。

在這場會面回去的途中,他一邊開車一邊問。

「明天早上我陪你去醫院,然後我們領證。」

一切的一切都很急,他拿捏我性子慢,反應也慢。

但放在一旁的手機在不斷地震動。

我看得分明,螢幕上的 YUE 顯然比他現在還急。

不由地就問出了口。

「程悅是不是離婚了?」

大概意外我竟然聽出他之前和沈劍雄的話。

簡格詫異地看向我,「你怎麼知道?」

我隨口搪塞,「好像聽你之前提過,突然想起來。」

他頓了下,語氣嘲諷。

「離了,她撈了不少,因為前夫婚內有了別人。」

我按下洶湧的情緒,這下什麼都對上號了。

4

深夜我輾轉反側,只在簡格推門進來時裝睡。

「璐璐?起來喝杯牛奶。」

他小聲叫我,探頭過來查看許久後才退了出去。

大致以為我睡熟了,他與父母在客廳的交流大聲了許多。

他們也是用方言,從我抵達的第一天起就這樣。

我聽到他父母給他出主意,「不能吃辣怎麼行,給她個下馬威。」

所以每一餐都是辣的,他母親還有一臉歉疚地看我。

但現在,門外的聲音里夾雜著程悅的名字。

「你和小悅別鬧出事來,好歹等這邊順利生下來再說。」

簡格笑了笑,「沒事,程悅拎得清,是她現在巴著我。」

他說程悅離婚後就找他復合,可他也不傻。

「她現在手上有錢有房,又捨得給我花,可娶她是不可能的。」

「她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然今天飯局後就不會求我了。」

我想起了車上那一直不停歇的來電。

簡格說,「她要我保證,就算婚後也不會拋棄她。」

他的笑聲里滿是譏諷,

「當年風風光光娶她不願意,非要當個破鞋。」

這樣的簡格讓我感到陌生,從腳底攀上的陣陣冷意幾乎讓我牙齒打顫。

過了許久,外面安靜下來,門縫也不再透光。

我摸索著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收起行李。

第一趟出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敢帶,手裡拿了只空的水杯。

在確認他們都已經睡熟以後,我才重新回去拿了行李。

身份證沒找到,應該是被簡格扣下了。

怪不得他來的時候說要替我訂機票。

我躡手躡腳地往外走,開門鎖的手都止不住地發抖。

在走出去時候,身後傳來嘎吱一聲。

驚得我差點絆住自己。

緩緩回頭卻發現虛驚一場,只是窗戶被風吹響。

趁著夜色急急地趕到路邊去,夜風吹得我渾身都在發冷。

好在路邊的車停在昏黃的路燈下,在我靠近時吧嗒開了鎖。

車裡的程悅眼圈微微發紅,掃了我一眼就發動了車子。

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著。

還停留在我發給她的錄音文件播放介面。

5

車裡的氣溫並沒有比外面好到哪兒去。

透著夜色我也看得出程悅一雙手握著方向盤用力到發白。

得知我的身份證被扣下,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給你先安排到酒店,然後辦臨時身份證。」

她瞟了我一眼,「放心,他找不到你的,就當我感謝當年你幫我了。」

當年,很久了,五年前。

大學舍友求我借父親的車去幫她解救逃婚的表姐。

關於逃婚的原因她語焉不詳,只是恨不得下跪求我。

拗不過她,我不光借了車,還和朋友一起去的。

翻牆逃出來的那個新娘就是程悅。

我和她也不過只有那一面之緣,但她卻記得我。

在那場討論如何零元購娶到我的飯局上,我藉口去了洗手間。

出來就看到了靠在牆上夾著半截煙的程悅。

她看向我,笑得很輕蔑,「怎麼偏偏是你要趟渾水呢?」

她的手機遞過來,裡面是各種不堪入目的視頻。

那些俯拍的角度,右下角的日期,無一不向我揭露著這段感情里的背叛。

她盯著我微微發顫的手,笑著把煙頭摁滅。

「為了個孩子不值得,你覺得呢?」

我不得不看向她,「那你呢,為什麼跟他,現在又為什麼告訴我?」

她的笑意有增無減,「我見不得他過得舒坦,就想當他心頭那根刺。」

而現在,她的車子在夜色里穿梭。

停在冗長的紅燈間歇里,她終於轉頭看向我。

「他對你還是不一樣的,我看得出來。」

我微微地別開眼看著車窗外。

「可能我是他在當下的眾多選擇里最適合的那個。」

畢竟京市他接觸的職場裡,符合他婚後相夫教子理想的只有我。

但他這次也走眼了,我沒那麼好拿捏。

6

補辦身份證的那三天,我一直在酒店裡。

簡格是在天亮後發現我不告而別的。

他的號碼已經被我拉黑,綠泡泡是沒完沒了的消息。

我看著他從焦急到困惑,到生硬的質問。

只是看,半個字都未回復。

用酒店號碼和家人聯繫過了,也知道他佯裝關心地早就打給他們。

隻字不提其他,只說我莫名地離開。

父母在我的授意下配合他一起著急,甚至提出要趕來一起找。

簡格表現的很無辜,「不知道她怎麼了,懷孕可能是比較敏感。」

再過幾天,他向公司請的假也到期了。

按照他的原定計劃,我們本該在這段期間驗孕,領證。

然後他會帶著生米煮成熟飯的我返回京市。

用安胎,籌備婚禮拖住我所有的注意力。

讓我就這麼成為他零元購的準新娘。

現在,我打亂了他的計劃。

程悅陪著他四處找我,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

她暗中撥通我的號碼。

我清晰地聽得到他們在車裡的對話。

程悅問他,「你何苦算計她?既然真想娶她……」

簡格停頓了許久才說。

「哪兒有什麼算計,不過是孩子來得剛剛好。」

「再說了,我的錢也不是颳風來的,能省則省。」

程悅嗤笑了一聲,「就為了錢?」

簡格也笑得輕蔑。

「錢算什麼?我當然得確認她是願意無條件嫁給我的。」

他提起了那一頓頓的辣菜。

「不過是一種服從性測試,我不想重蹈覆轍。」

他幽幽地說,「妻子就該留在家裡,當初我也是這麼跟你說的。」

程悅笑得有點誇張了。

「是不是還得能接受你的心猿意馬?外頭彩旗不倒?」

這話似乎讓簡格有些不悅。

「你現在不就是我的彩旗麼?」

7

金玉其外。

我腦子裡不斷地閃過這個詞。

溫文爾雅,談吐得體都只是一個人對外表現出的適應性。

但骨子裡他依然把娶妻當成按部就班的一步棋。

什麼一生只愛一人的感情,他想要的只是在圍城裡圈養的配偶。

我已經心灰意冷地要掛斷,卻聽見簡格又說。

「高璐跟你不一樣的,就算讓她闖蕩也闖蕩不出個名堂來。」

「外面的爾虞我詐不適合她,留在家裡帶帶孩子孝順父母,我養著她就好。」

他說著如此可怕的話,竟然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

只怕他根本想不到我在聽到時,血管里的血液都在發冷。

「何況他父母年紀也大了,就她一個獨生女……」

他輕咳了一聲,「以後說到底能指望的不還是我麼?」

我不覺開始細細回想,是從什麼時候不小心地透了我的底牌。

是知道我父母在京市相鄰的直轄市頤養天年,攢了些豐厚的家底時。

還是不經意在我和他們的電話里,聽到了我對工作的漫不經心。

程悅突然問他。

「那我呢?」

簡格緩緩地說,「各取所需,程悅,我以為這就是你要的。」

我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介面停在簡格剛剛發給我的照片上。

一枚鑲嵌了一圈小碎鑽的戒指躺在紅絲絨的盒子裡。

【我沒第一時間求婚,只是在等定製的婚戒,不是不在意你。】

我存圖丟進搜圖搜索里,幾秒後,滿屏都是同款。

甚至連四位數都不需要,包郵到家。

我不覺笑出了聲,並開始反思。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他覺得我無腦好騙的?

在半年多的相處過程里,難道他真以為我恨嫁、戀愛腦?

我是年輕,但我父母錦衣玉食養育多年。

不是讓我為了幾句情深意重的甜言蜜語去倒貼的。

8

順利拿到身份證後,我立刻就返回了京市。

雙肩包外層塞的牛皮紙信封是程悅放進來的。

裡面只有一個半新的 U 盤。

我回到公司的時候,人事非常意外。

半天的時間裡,我幾乎都在內部系統里走各種流程。

順利填完簡格給我埋下的所有坑後,我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手機螢幕上還在時不時地跳出他的消息。

噓寒問暖,一副擔心的樣子。

【就算千錯萬錯,你總得露面讓我解釋不是?】

【璐璐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傷害孩子。】

我一笑而過,隨手把桌上我們的合照扔進垃圾桶里。

那天回去,我難得睡了個踏實覺。

醒來窗外陽光正好,我化了淡妝套上職業套裝。

刷卡進閘機後,伴隨著電梯逐步上升心情也微微震動。

不出意外,簡格銷假回來了。

這也是公司海外項目立項的公布日期。

當初他卡在這個時間段里請假絕非偶然的。

會議室里早早地布置過了,所有人按時都坐了進去。

我放下包,拿著文件夾進到後門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隔著一排排的後腦勺,我看得清前面第二排的簡格。

如此匆忙,我想他還來不及求證我是否如他所願已離職。

項目的策劃書播到最後一頁,螢幕上赫然是初創人員名單。

高璐。

清晰地出現在第二行。

「等一下,」簡格倉促地站起身來,「是不是弄錯了?」

我的名字不該出現,他的名字不該沒有啊。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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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照舊進行,直到會議散場。

簡格站起身來回過頭,隔著往出走的人流看見了同樣站起的我。

有一些距離,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驚喜,還是驚嚇,抑或是憤怒呢?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我走過來,但才邁出步子已經被人叫住。

隨即是幾個人靠近。

他一向挺拔的雙肩不易察覺地垂落了幾分。

在公司的監察辦公室里,他待了好幾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見怪不怪地低頭在忙碌自己的。

只有我端著咖啡杯,在走廊里看他由遠及近。

他盯著我的眼神有點冷,但開口仍克制。

「璐璐,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舉報我?」

也想不通我為什麼不告而別,所以他死死地盯著我的肚子。

我一隻手掩在小腹上,面上雲淡風輕的。

「姨媽推遲了幾天,不過今早已經來了。」

他眼裡風雲突變,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所以呢?」

我靠近一點,用只有我和他聽得清的聲音一字一頓。

「只是碰巧看到了一些骯髒的東西,順手提交了。」

「順便澄清了一些謠言。」

我抬頭平靜地盯著他。

「沒有孩子,沒有要回歸家庭,更沒有要主動讓出所有機會。」

「分手倒是真的,因為看清了一個人為了往上爬能有多齷齪。」

10

U 盤裡的東西其實我猶豫了片刻。

感情里的背叛,是不是值得我讓他滿盤皆輸呢?

也不是看不清程悅在拿我當刀。

那天車裡漆黑,只有她眼角的淚光晶瑩剔透。

「我和簡格在一起很多年,我以為他至少是懂我的。」

卻在婚禮前背著她撕掉更好的錄取通知書,只為折斷她高飛的羽翼。

那時他尚且不算有出息,卻忌憚她有更好的前程。

什麼樣的愛可以如此自私呢?

自私到在明明已經在京市立足了,卻仍見不得她婚姻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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