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分化成 alpha 後,我囂張地向死對頭許星寒炫耀。
卻沒發現他眼下一閃而過的暗光。
幾天後,許星寒在我房間裡分化。
分化成了一個 enigma……
我被他的信息素徹底壓制,他的手探向我的腰。
聲音帶著淡淡愉悅:
「alpha 好啊,耐干。」
1
「許星寒,我錯了,能不能別記我名字了?」
許星寒沒有停下記我名字的手。
他輕輕瞥了我一眼,把筆按回去。
「長個記性,下次不要把校服借給別人。」
我氣急敗壞,扯住許星寒的袖子小聲求道:
「不是!他殘疾了嘛,我就是比較好心……別記我了,再被批評我媽要把我打死了!!!」
旁邊的周墨蒼白著一張臉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下擺:
「江哥,我還是把校服還你吧……」
下一秒,許星寒猛地把我往前扯了一下。
接著用力地按下筆,聲音清脆地把我的名字划去,表情難看道:
「下次不准這樣了。」
我笑嘻嘻地推著周墨的輪椅進了學校。
邊推著邊調笑著說:
「我都說行了吧。」
周墨柔柔地笑了笑,他抬起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
「謝謝你呀,江哥,你和許會長是什麼關係啊?」
我輕哼一聲。
「死對頭。」
2
我和許星寒並不是從小就是死對頭的。
但是想想。
大概只有從出生時我贏過他一回——我哭的聲音比他高。
許星寒從小成績優異、彬彬有禮,而我成績差,又是個刺頭。
他又是我鄰居,時不時來我家串門。
小時候的他呆呆的,別人打他一下,他過了兩分鐘才哭出來。
而我從小見長的英雄主義就把他納入我的羽翼之下。
嗯,我保護了他兩年。
可是在他上了跆拳道、泰拳等等幼兒課後。
我對他不再起作用。
於是我就發現。
我沒有耐心拼起來的樂高,這小子幾小時就幫我搞定了。
我沒辦法反抗的班級黑惡勢力,他恩威並施解決了。
那個小小的他怎麼變了。
更火上澆油的是,在一次把林女士的化妝品打碎後。
小小的我被林女士跟許星寒比較了。
「江馳月!你能不能跟許星寒學學!」
八歲的我瞪大眼睛,將許星寒奉為此生之敵。
3
太陽從枝頭一路爬上了樹頂。
癢……我迷糊著打落摸著我的臉的手。
「許星寒,別摸我,我還要睡。」
許星寒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腕,聲音低沉:
「昨天晚上去幹嘛了?」
我翻了身,懶得回應他。
下一秒,我又熟練地被他提溜起來。
「起來,吃午飯了。」
我猛地睜眼,抬手重重打了他一下:
「催催催,我知道了!」
林女士對許星寒真是喜愛至極,我家大門永遠對他敞開。
我有時沒帶鑰匙都得找許星寒要。
許星寒家人都很忙,所以他一沒飯吃就會來我家。
我都已經習慣了。
我刷了牙,清清爽爽地下樓了。
許星寒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看我下來便放下手機。
一雙眼睛黑沉沉地看著我。
看得我一陣發麻。
我昨天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果然,下一秒他把我叫過去。
「過來。」
我磨磨蹭蹭的,大著嗓子問他:
「幹嘛!」
許星寒錮著我的手腕,帶著忍耐問我:
「你昨天去酒店開 party?」
「都有誰?」
「喝酒沒有?」
我摸了摸蓬鬆的頭髮,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沒誰啊,你管那麼多幹嘛。」
許星寒放開我的手,威脅道:
「吃完飯不仔細說,我就告訴林女士。」
我飛一樣奔向餐桌,我才不管呢。
林女士笑眯眯地端著湯放到我的面前。
「月月,怎麼又和星寒吵架了?」
我邊吃著碗里的鹹蛋黃雞翅邊含糊地說道:
「才沒有。」
林女士揉了揉我的臉。
「你們可不能吵架。」
「記得你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和星寒媽媽都約好了。」
「要是你們分化後性別合適,就結為親家呢。」
我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我和許星寒?!
我不以為然道:
「那我就勉為其難把許星寒這個霸王龍 omega 收下吧。」
其實我們的 ABO 報告早幾年就出來了。
我有百分之八十成為 Alpha,而許星寒是百分之百。
許星寒輕笑了聲,慢條斯理地摘下剝蝦的手套。
「是嗎?」
我趁機把許星寒碗里剝好的蝦往自己碗里夾。
許星寒就看著我,也沒有阻止。
我得意地揚起眉。
別人的蝦就是好吃~
4
「許應、周墨,還有張昊,真的沒別人了。」
我乖乖地和許星寒交代昨天的情況。
「沒喝酒,就唱歌,沒多晚,沒到三點就回來了。」
許星寒冷笑一聲。
「江馳月,沒多晚?你真的皮癢了。」
我有些理虧地摸了摸鼻子。
許星寒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還納悶著,卻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
頭有些暈,臉也有些熱。
「許星寒,我有點難受……放過我吧。」
話一落,我迷迷糊糊就倒了下去。
徑直倒向許星寒的懷抱中。
許星寒臉色一變,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而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只感覺到燥熱無比,脖子更是癢得不行。
我迷茫地叫著許星寒的名字。
「許星寒,你幫我撓撓脖子,好癢。」
我沒有聽見許星寒的回應。
只感覺一點濕潤覆了上來。
應該是許星寒打水幫我擦了吧。
再睜眼。
一束花直直地懟到我的面前,林女士笑著恭喜:
「恭喜月月!正式分化成一個 alpha!現在真是一個小大人啦!」
我笑著接過花,恨不得現在就跑到許星寒面前炫耀。
哦對,許星寒呢?不是他送我來的嗎?
我目光四處搜尋。
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見了許星寒,他雙腿大叉著,兩隻手交疊看著我。
我興奮地把他叫過來,把新長出來的腺體上的隔絕貼撕下。
「許星寒!看見沒,我現在可是一個 alpha!」
林女士連忙幫我貼回去。
「月月!」
我懵懵抬頭,滿眼都是怎麼了?
許星寒上前揉了揉我的腦袋,笑著說:
「知道了。」
後來林女士告訴我。
「新出生的腺體相當於一種私密部位,更多是一種邀請,邀請別人來咬你。」
「當然,如果過了一段時間,腺體成長會自己縮回去,肉眼看不出來。」
我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邀請了許星寒?!
一陣熱意爬上我的臉頰。
一定是憤怒。
林女士捏了捏我的臉:
「學習就算了,但是生理課要好好上啊!」
我連忙點頭。
「知道啦知道啦。」
4
到了學校,我的好哥們都圍了上來。
「江哥!怎麼樣啊?分化成 alpha 的滋味。」
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會在滿 18 歲後進行分化。
而現在,有的人沒有分化,有的人分化完成。
我單手將書包塞進抽屜里。
笑得得意忘形。
「什麼滋味?天下無敵的滋味唄。」
張昊讓我掏掏桌洞,我掏出幾封情書。
「昨天你分化成 alpha 的消息傳遍學校,今天就有情書了。」
我揉了揉鼻子:
「這,我還沒有早戀的打算呢。」
說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好好保存著放到書包里了。
要是直接扔垃圾桶,寫的人看見了不得傷心死。
我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暖男 alpha 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周墨撐著拐杖慢慢來到我的旁邊。
「那江哥打算什麼時候談戀愛啊?」
我翹起二郎腿。
「再說吧。」
周墨的拐杖沒撐住,突然向我傾倒而來。
我趕緊扶著他的手臂。
「小心。」
這就導致了我們兩個忽然離得很近。
甚至,我的鼻子已經聞到了周墨若有若無的桃子味信息素。
我連忙放開周墨往後退了幾步。
餘光一瞥,門縫閃過一道身影。
看上去有些像是許星寒。
我沒放在心上,跟周圍人在那打打鬧鬧。
可是我沒想到。
放學的時候,我被許星寒堵了。
許星寒把我拉到角落,沒有光的地方照不清他的表情。
「江馳月,你知不知道 ao 有別?」
果然,那個身影就是許星寒。
我挑眉,囂張道:
「我當然知道了,但是周墨又不是別的 omega。」
許星寒聲音平淡,但是我卻感覺帶著火藥味。
「是你心儀的 omega?還是你想要標記的 omega?還是你的誰?」
我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對上許星寒在昏暗中閃著火藥般的眼睛。
像是被野獸盯上一樣。
我摸了摸後脖頸。
「不是這些啊,我不喜歡他啊。只是他是我的好哥們嘛。」
「關你什麼事。」
許星寒沉重的呼吸聲忽然輕下來。
「江馳月,你要注意作為 alpha 的行為,你要還是不會,我會好好教你的。」
我胡亂地應了幾聲。
這個時候的許星寒,我總感覺不太能惹。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
許星寒帶著我回家了。
還硬生生進了我房間。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