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度舊人心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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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的小龍蝦到了。

男友下樓取餐卻空手而歸,說餐灑了。

巧的是他小師妹剛更新了一條動態。

「剛想吃小龍蝦馬上就有人送來了,謝謝陸師兄的照顧。」

我冷笑了一聲,拿起手機轉頭撥通了妖妖零。

「你好,我要報警。我懷疑我的外賣被他人冒領了……」

01

我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陸修聞氣急敗壞地搶了過去,直接掛斷了。

「溫酒,一點小事而已,你報哪門子的警?你是在浪費公共資源,浪費警力。」

「我都給你說餐灑了,你是聽不懂?還是說你根本信不過我?」

陸修聞神色慍怒,開始先發制人。

我一把將手機奪了回來,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打開了林湘剛發的朋友圈。

「行了!我承認小龍蝦我給湘湘了。上來時剛好碰到她下樓扔垃圾,她說想吃就給她了。她一個小姑娘剛到這人生地不熟,連這點事你也要計較?」

被揭穿後陸修聞絲毫不覺得尷尬,反倒理直氣壯起來。

我在反思,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給陸修聞臉了,才會讓他這樣蹬鼻子上臉。

林湘是陸修聞讀研時導師的女兒,三個月前剛剛進了他所在科室做實習生。

他打著報恩的旗號,頻頻破例。

從不帶實習生的他,破例帶起了新人。

前陣子一聲不吭,又給林湘租了個房子在我們樓下。

僅僅是隔了兩層,對於這個科室新人每天車接車送。

陸修聞的理由是林湘一個女孩居住不安全,住在同一個小區,好歹還能照應一下。

平日,他開口閉口總讓我多理解些,多擔待些。

可是今天,我不想忍了。

「怎麼?她是窮得活不起了?要吃自己點。擱我這截胡呢,你當是玩鬥地主?」

我毫不示弱,步步緊逼。

「怎麼說話的你?一份小龍蝦而已,非得上綱上線?一天天的盡擱這胡鬧!」

「是你現在去林湘那裡給我拿回來?還是一會兒讓警察給我追回來?」

我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機,給了他兩個選擇。

02

「溫酒!我警告你……」

大約是覺得丟了面子,陸修聞惱羞成怒,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般。

在我再次按下 1 這個數字鍵盤時,他黑著臉摔門而去。

十分鐘後,陸修聞冷著臉拎著小龍蝦回來時,我正在吃泡麵。。

我吸溜著泡麵,頭也沒抬。

將陸修聞拎回來的小龍蝦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

陸修聞抱著手一言不發地站在我面前,余怒未消。

他像往日一樣,似乎在等著我低頭妥協。

見等不到我的回應,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可真有意思,送出去的東西你逼著我拿回來了,現在又扔垃圾桶。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充耳不聞。

直到吃完了最後一口泡麵,才慢慢站起身。

我和陸修聞自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

在外人眼中,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門當戶對、金童玉女、青梅竹馬這些標籤,早早就層層疊疊地貼在我們的關係上。

大學時期我們正式確認戀愛關係,兩家交換了婚約信物。

如無意外,我們會順理成章成為夫妻。

我們的關係太穩了。

以至於從未想過我和他的感情,有朝一日會發生變故。

林湘的突然闖入,讓我清晰地意識到我和陸修聞的這段關係,只能走到這裡了。

自從林湘搬過來後,需要幫助的頻率就變高了。

今天屋裡發現蟑螂,害怕得睡不著。

明天熱水器打不起來,無助得想哭。

後天晚上下大雨不敢打車回家——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陸修聞每次都毫無怨言,隨叫隨到。

有時我都分不清,到底他的女朋友是相林湘還是我。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抽不出空來處理這些早該了斷的破事。

今晚的小龍蝦只是導火線。

「陸修聞,我們分手吧。」

我望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

03

陸修聞明顯愣了一下,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溫酒,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分手!」

「你瘋了!就為一份小龍蝦,你要和我分手?」

「對!」

「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不和你計較。你冷靜一下,剛才那話我當沒聽到。」

我和他的對話,只到了這裡。

陸修聞徑直去了書房,一晚都沒有出來過。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陸修聞已經在吃早飯。

他像沒事人一般,主動做好了早飯。

桌上有熱好的牛奶、烤好的麵包和煎得金黃的兩隻荷包蛋。

「抱歉,昨晚是我思慮不周。不應該沒經你的同意,就把東西給了湘湘。」

陸修聞面色有些不自在,將我拉到餐桌前溫聲軟語。

「今晚下班我給你重新帶一份,別生氣了。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

他壓根不明白我提分手的點。

只是一味覺得我提分手,是為昨晚那份沒吃上的小龍蝦鬧情緒。

我討厭的是沒有邊界感,反覆觸碰我底線的人和事。

我沒有應他,卻順勢坐下。

牛奶的溫度剛好,麵包也烤得酥脆,雞蛋煎得剛剛好。

有現成的早飯,我不會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見我沒有表情如常,陸修聞神情立刻緩了下來。

「酒酒,明兒起,你做早飯的時候多做一份,我上班時帶回去給湘湘。」

「醫院食堂的早飯吃來吃去就那幾樣,小姑娘挑剔吃不慣。回頭我將湘湘定好的菜單發給你。」

陸修聞越說越流利,他好像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04

我差點要氣笑了。

陸修聞不但要報恩,還要繼續搞恩情外包。

我瞬間覺得沒有胃口了。

「怎麼?我是她媽還是她爹,還得給她當免費保姆?」

陸修聞眉頭立刻擰緊了,眼神滿是不耐煩和焦躁。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刻薄?就是順手多做一份早飯的事,能費你多大功夫?她一個小姑娘,在家嬌生慣養的……」

我丟下餐叉,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陸修聞你搞清楚,我們分手了。你日後要使喚給你的好師妹做早飯,那是你的事……」

我一開口,陸修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了,不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

「你還在生氣?我都道歉了,還專門給你做了早飯。昨晚那事過不去了是嗎?」

我瞥了一眼餐桌上打包好的餐盒,嗤笑了一聲。

「的確過不去。」

什麼專門?順帶而已,我沾了林湘的光。

「溫酒,第一次說分手我當是情趣,再提就沒有意思了。別耍小女生拈酸吃醋那一套,我不喜歡。」

「我上班去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陸修聞起身,怒氣沖沖地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拿起桌面上那個扎眼的保溫盒。

周圍認識的人,誰不知道我喜歡陸修聞,那是喜歡到骨子裡去了。

從小就追著他跑,為了能在一起,連大學都報了同一所學校。

所以陸修聞絲毫不覺得我是真的想和他分手。

他覺得我還在為昨晚那兩斤小龍蝦斤斤計較,在和他賭氣。

十分鐘後,林湘發了一條新的動態。

「專屬的司機,獨一無二的早飯,謝謝陸師兄。」

同時還給我發來一條消息,消息後頭帶著幾個晃眼的笑臉。

「溫酒姐姐,陸師兄剛給我說,我以後想要吃什麼就跟你說,謝謝姐姐。」

「麻煩姐姐今晚給我做道泥鰍豆腐湯,我聽說北城市場的豆腐特別好吃。泥鰍你去買南城菜市場外頭,擺攤賣的野生泥鰍。」

05

我懷疑陸修聞和林湘多少有點大冰。

一個聽不懂我說要分手,早飯夾帶私貨,將我欽點為別人的御用保姆。

一個明晃晃炫耀到我面前,腆著臉要求我來回跑幾十公里,為她做定製菜肴。

真當我是他倆活爹。

「要不你等等?等你頭七了,我燒一桌滿漢全席給你都行。」

我冷笑著在對話框里敲下回復。

這口憋屈氣,我一點也不想忍了。

三個月,林湘剛來的那天,陸修聞在加班還是我去接的機。

我忙前忙後為她找了暫住的酒店,又給她安排了接風宴。

林湘當晚一個電話將剛回到家的陸修聞叫走了,說身體不適。

第二天,陸修聞回來就沖我發火。

「你要是不想去接湘湘,你直說就好了。一路上都不搭理人家,還故意帶她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意思嗎?」

「她剛到第一天就折騰到醫院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老師交代。」

我覺得自己很冤。

接上林湘時,本著她是陸修聞師妹的關係,我對她客客氣氣。

上了車我主動找話題,林湘明顯沒有和我交談的意思,一路上都在低頭玩手機。

我以為她是坐飛機累了,識趣地閉了嘴。

按原先的計劃,我將她先送到訂好的酒店,領著她去吃東西。

餐館是徵詢了她的意見選擇的,菜是她主動要求點的。

我當場惱了,要和林湘對質,並表示以後涉及林湘的事情我一概不理。

陸修聞聽完我說的來龍去脈,卻先一步示弱了。

他拉著我的手,一臉歉意。

「是我錯了,湘湘那孩子被老師和師娘嬌寵慣了,年紀小不太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當時滿心疲憊。

他好像忘了,我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那一次我晾了陸修聞好幾天。

可能是覺得心中有愧,那幾日他倒是乖覺。

每日按時上下班,沒有再提林湘半句。

又是道歉又是禮物,再三保證下不為例。

我原諒了他。

06

我的消息剛發出去,陸修聞電話就來了,邊上隱約能聽到抽泣聲。

「溫酒,我平日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說話尖酸刻薄,虧得你還是個高知,說出去都丟人。」

「我的師妹不也是你的師妹?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別鬧小性子!現在就去買,今晚回來好好給湘湘賠不是,就當為了我行不行?」

後半句陸修聞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一點哄的味道。

一股荒謬感直衝天靈蓋。

自從林湘來了後,一向冷靜沉著出了名的陸修聞,腦子好像突然就短路了。

既分不清遠近親疏,也聽不懂人話。

但凡是個人,都不會對自己的女朋友提出這樣荒謬的要求。

要求女朋友去伺候別的女人?

他要供奉他的「好師妹」,要報答恩師我不攔著。

但是噁心到我面前,就是他的不對。

「姓陸的,拜託你做個人行嗎?實在不行重新投胎當條狗也行!畢竟畜生聽不懂人話,跟你正好配套。」

電話那頭陸修聞的呼吸聲驟然重了起來,夾雜著林湘一聲被掐斷似的抽泣。

我是懂氣人的。

說完就掛電話,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放下電話就麻利地收拾起我的個人物品。

半年前我跟在老師身邊做一個重要的項目,經常通宵達旦。

為了方便通勤,我暫時住進了他這套離單位更近的房子。

半小時後,我的東西已收拾完畢。

微信上收到好幾條陸修聞新發的消息。

無非是指責我說話粗俗刻薄,不懂人情世故。

獨獨最後一句,入了我的眼。

「溫酒,你以為你還是溫家的千金?就你這脾氣,除了我誰受得了你?」

07

我不再是溫家的千金,這倒也是句大實話。

三年前,我爸媽生意遭遇滑鐵盧,公司破產清算。

部分資產被拍賣抵債後,我爸媽陸續出國尋找機會東山再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家的態度微妙了起來。

後來陸修聞當上外科主刀醫生,而我則繼續待在科研單位,跟在導師身邊做項目。

收入尚算穩定,但遠不及陸母水漲船高的擇兒媳標準。

從前見面時,她會拉著我的手,一口一個兒媳親閨女的叫著。

再見面時,開始明里暗裡敲打我。

無非是覺得我這個破產千金,已經配不上她前途光明的兒子了。

那時的陸修聞沒有讓我失望,堅定地選擇了站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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