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天天想上我。完整後續

2025-08-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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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這是你……男朋友嗎?」

我嘆了口氣,悶悶道:「什麼男朋友,前炮友而已。」

那晚以後,陸野沒有再出現,但莫名其妙的鮮花、蛋糕、演唱會門票都由跑腿往我這兒送。

我給他打過幾次電話,讓他別再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被他以最近比較忙後面有空再說搪塞。

但那些用來追女孩子的禮物卻一直都在送。

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想,如果邵寒知道現在陸野在送我這些他之前收到過的禮物會有什麼反應。

但下一秒,又深深唾棄自己,別傻了,這只是陸野還沒睡夠我的表現。

就在我們這般互相拉鋸之時,一個重磅炸彈毫無預兆地砸了下來。

邵寒離婚了,據說過程很不體面,他那個富豪前夫家暴的醜聞在國外鬧得沸沸揚揚,但他礙於面子一直沒告訴我們這幫朋友,直到最近一次他實在忍受不下來,才選擇了離婚。

消息是邵寒親自在朋友圈發的,只有簡簡單單一行字,透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那股精疲力盡:「結束,回國,安好!」

配圖是一張模糊的機場落地窗,外面是陰沉的天空。

6

我盯著那條朋友圈,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很久,心裡五味雜陳,憤怒於那個渣男居然敢動邵寒,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我猶豫著,點開邵寒的頭像,刪刪改改半天,最終只發了句乾巴巴的。

「回來就好,需要幫忙,吱聲。」

他很快回了個笑臉表情。

「謝謝猛哥,沒事,都過去了。」

我知道他肯定有事,邵寒那性子,天塌下來都自己扛著,我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剛想再發點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本地號碼。

「喂?」

「你好,請問是程猛先生嗎?」對面是個年輕小伙子的聲音,有點怯生生的。

「我是!」

「我是之前一直給您送跑腿的快遞員,今天又有九十九朵紅玫瑰要送到您這兒,請問您下午方便收貨嗎?」

我咬了咬牙,陸野這傢伙是一點不看朋友圈啊,邵寒都離婚了,他還有這心思在我身上?

此刻我的心中居然湧起了點小火苗。他媽的,你可別犯賤了,我唾棄自己。

下午,消防臨檢店鋪,由於後廚防火有隱患,被勒令停業半天整頓。

我關了店鋪趕緊外出聯繫人幫忙查看。

突然想起那個送跑腿的快遞員,這大熱天的別給別人一頓白跑,想著,就給他回了個電話。

「哦!不好意思程先生,那位訂花的陸先生臨時把送達地址改了,我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我大腦一陣宕機,下意識脫口而出。

「改到哪裡去了?」

「是機場!」

我捏著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陸野,你真他媽行啊,邵寒前腳剛宣布離婚回國,你後腳就迫不及待地要獻殷勤了?這玫瑰是慰問呢,還是直接表白啊?

之前一直在送我禮物,大概就是為邵寒回歸前做排練,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原來這段時間的糾纏,在他陸野眼裡,屁都不是,我也許真的是他無聊時的消遣。

邵寒一回來,他立刻就能拍拍屁股離我遠遠的。

我還他媽傻乎乎地給人家快遞員打電話過去。

真賤啊,程猛,賤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狠狠抹了把臉,打開微信,在總店管理群里發了條簡訊。

「各位店長,我有事外出一趟,時間不定,一個月不多,三個月不少,有事在群里彙報或者單獨電話我。」

店長們嚇了一跳,都在群里爭先恐後地開玩笑。

「老闆,咱們店正如日中天,您不是要攜款跑路吧?」

我發了個比中指的表情。

「款都投資給你們的店了,哪兒來的款!」

「聽老闆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好好乾活咯!」

7

我沒再去看那些追問,關掉群消息,直接撥通了池朗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那頭傳來他元氣滿滿又帶著點疑惑的聲音:「野哥?怎麼啦?新品反饋我還沒寫完呢……」

「池朗。」我打斷他。

「跟我去趟南方,幫我找點新食材,研發新口味,路費食宿我全包,另外按天算顧問費給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池朗的聲音明顯拔高了,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真的?南方找食材?野哥你太懂我了!什麼時候走?我隨時可以,顧問費好說,跟著野哥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現在,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後,機場高速入口碰頭。」我沒給他再問的機會,果斷掛了電話。

三個小時後,當飛機轟鳴著拔地而起,刺破 S 市上空灰濛濛的雲層時,我從舷窗望下去,城市在視野里急速縮小,變成一塊密集而冰冷的灰色拼圖。

那個叫陸野的人,連同他帶來的所有混亂,都被狠狠地甩在了身後。

三個月。

南方的空氣濕漉漉的,帶著山林里草木蒸騰出的氣息,和 S 市的乾燥截然不同。

這三個月,我像個上緊了發條的陀螺,一頭扎進了尋找食材和研發新口味的漩渦里。

池朗這小子是個活寶,更是天生的美食雷達,憑著他在美食圈的人脈和對吃的純粹勁兒,帶著我鑽遍了小城的魚市碼頭,天不亮就蹲在漁船邊,跟皮膚黝黑的老漁民討價還價;又一頭扎進深山,尋訪守著祖傳醬料方子的老師傅,軟磨硬泡,嘗遍了各家秘不外宣的發酵醬和腌菜。

白天跑斷腿,晚上就在租來的小公寓里支起灶台,砂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我和池朗守著爐火,像兩個鍊金術士。

失敗是家常便飯,熬過了頭的湯底發苦,醬料放多了搶了海鮮的鮮甜……

每當這時,池朗總會眨巴著眼睛,毫不客氣地吐槽「野哥你這鍋『生化武器』打算毒死誰?」

一邊又飛快地拿起筷子,在下一鍋試驗品里挑出可取之處「哎!這個菌子的香味保住了!」「這次醬的回甘有點意思!」

累是真累,常常熬到後半夜,滿身油煙味,倒在硬板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但心卻前所未有地充實和寧靜。

手機大部分時間靜音,扔在床頭,偶爾響起,也多是店長們彙報工作,或者池朗咋咋呼呼地喊我下樓去吃他新發現的街頭美食。

S 市的一切,那個名字,被刻意地隔絕在這濕熱的空氣之外。

只有一次,半夜被一個陌生的號碼驚醒,我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頭卻只有急促而壓抑的呼吸聲,持續了十幾秒,然後猛地掛斷。

我盯著手機螢幕那點微光,黑暗裡心跳得有點快,隨即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打錯了吧,或者……是某個醉鬼?我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沉沉睡去。

三個月期滿,新口味「山海匯」在池朗的味蕾認證下終於定型。

那鍋湯端上桌時,乳白的湯汁濃郁掛壁,裡面沉浮著肥美的貝肉、嫩滑的魚片、吸飽了湯汁的野生菌菇,再點綴上幾顆用古法醬料腌得脆生生的酸豆角,絕佳搭配。

池朗埋頭喝了一大口湯,燙得直哈氣,對我瘋狂豎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嚷「成了,野哥,絕對成了,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這酸豆角是靈魂!靈魂啊!」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東西,回 S 市,干票大的!」

8

回程的飛機上,我望著舷窗外翻滾的雲海,心情是三個月前離開時從未有過的平靜。

之前有家店選址在市中心的金茂大廈的裙樓,巧的是,那棟大樓里,恰好盤踞著 S 市最頂尖的幾家律所,陸野的「君合律師事務所」,就在其中一層。

這次我的新菜就準備在這家店試水,上新前三天,造勢已經鋪天蓋地,池朗使出了渾身解數,各大美食平台、短視頻 App 上都是他對著砂鍋大快朵頤、讚不絕口的畫面,再配上他極具感染力的解說和社會地位,網上的反應大多都是期待。

上新當天,慕名而來的人群從店門口一直排到了大廈外面的步行街上,店裡的幾十張桌子翻台率驚人,後廚的兩個大火爐從早到晚就沒停歇過。

我穿梭在前廳和後廚之間,處理著各種突髮狀況,協調著食材供應,汗水浸透了 T 恤,臉上卻帶著這三個多月來最暢快的笑意。

生意,才是實打實握在手裡的底氣!

「野哥!A3 桌客人說湯有點淡了!」

「馬上!讓後廚調個蘸料碟送過去,多放點咱們的古法醬!」

「野哥!池朗帶來的那幾個博主想找你合個影!」

「讓他們稍等五分鐘,我這邊處理完就過去!」

直到下午三四點,人流高峰稍稍過去,我才喘了口氣,繞到後廚,想看看備料情況。

我拿起台子上乾淨的抹布,擦拭著濺到料理台邊緣的幾滴醬汁。

剛擦了兩下,後廚的門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

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標誌性的穿搭,這人太熟悉了。

我擦醬汁的動作頓住了,沒抬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猛地伸了過來,狠狠攥住了我擦台子的手腕!

我被迫抬起頭。

撞進一雙眼睛裡。

陸野的眼睛,對著我時總是帶著審視和嘲弄,此刻卻布滿了紅血絲,眼瞼下方是濃重的青黑色。

他死死地盯著我,下頜線繃得像塊石頭。

「你跑哪兒去了?」他開口,聲音嘶啞得厲害,隱隱透著挫敗感,但這一定是我聽錯了,畢竟陸大律師可是永不言敗的。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我嘗試著掙了一下,紋絲不動,他反而收得更緊。

「陸律師。」我開口,目光平靜地落回他緊抓著我手腕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

「這裡是本店的後廚,不是閒雜人等能進來的,請你出去。」

「閒雜人等?我們睡過那麼多次,我在你心目中是閒雜人等?」他像是被這個詞狠狠刺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眼底的戾氣驟然翻湧,聲音陡然拔高。

「程猛!你他媽一聲不吭跑了三個月,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知道我……」

「陸律師……」我再次打斷他,語氣依舊沒什麼波瀾。

「您是大律師,時間金貴,我這後廚油煙大,地方又小,實在不是您該待的地兒,要吃砂鍋,請移步前廳排隊。」

9

「排隊?」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痛楚,猛地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將我完全籠罩在他帶來的壓迫感里。攥著我手腕的那隻手非但沒松,反而猛地發力,將我整個人狠狠往後一帶。

砰!

我的後背猝不及防地撞在料理台上,堅硬的邊緣硌得肩胛骨一陣悶痛。

他另一隻空著的手也閃電般壓了下來,啪地一聲,重重撐在我耳側的檯面上,徹底將我困在了他的身體和料理台之間。

「看著我!」他幾乎是低吼出來,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鎖住我的視線,不容許我有絲毫的逃避。

「程猛!我讓你看著我!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排隊吃飯的嗎?」

「那你來做什麼?」我終於迎上他的目光,不再掩飾眼底的冷意,那被他壓制了三個月的屈辱感,此刻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怎麼?邵寒沒接你的玫瑰?還是接了,但沒給你好臉色?陸大律師情場失意,又想起我這個『省時省力』的消遣品了?覺得我這裡永遠二十四小時開門,隨時恭候您大駕?」

「邵寒?」陸野的瞳孔猛地一縮。

「關他什麼事?」

他攥著我手腕的力道驟然加重,疼得我眉心狠狠一蹙。

「機場的玫瑰……那束花……那束花是……」

「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陸野。」我冷冷地打斷他,不想再聽任何解釋。

那束花的目的地在機場,邵寒在那裡,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足以釘死他所有的虛偽。

我抬起另一隻沒被他抓住的手,用力抵在他緊壓過來的胸膛上,試圖推開這窒息的桎梏。

「放開我,這裡是廚房,我還要做生意,沒空陪你陸大律師玩這些猜來猜去的遊戲。」

他像是被我的推拒點燃了引線,眼底最後一點理智被吞噬,非但沒有退開,反而借著我的推力,整個身體更兇悍地壓了下來,滾燙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碾上了我的。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充滿了占有欲,他用力撬開我的牙關,舌尖帶著煙草氣息蠻橫地侵入,掃蕩著口腔的每一寸,像一頭野獸在標記自己的領地。

「唔……」我所有的怒罵都被堵了回去,只能發出憤怒的嗚咽,為什麼還要追來羞辱我?我狠下心,用力咬了下去。

「嘶——」

鐵鏽味瞬間在彼此的口腔里瀰漫開來。

陸野吃痛,動作終於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我用盡全身力氣,屈膝猛地向上頂去,位置刁鑽狠辣。

「呃!」一聲壓抑的痛哼從他喉嚨深處溢出,鉗制著我手腕和身體的力道瞬間鬆懈。

10

我趁機猛地將他推開,自己也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再次撞上料理台,震得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叮噹作響。我使勁擦著嘴唇,急促地喘息著。

「程猛……你……」

「我什麼?陸野,你給我聽清楚,我程猛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更不是你失意時的備胎和消遣。這三個月,我當你死了;以後,也請你當我死了。滾出我的廚房!立刻,馬上。」

最後幾個字,我是吼出來的,帶著積攢了三個月的憤怒和決絕。

陸野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緩緩轉過身,走出了後廚。那道隔絕廚房與前廳的門帘在他身後落下,隔絕了他踉蹌的背影,也隔絕了我胸腔里那顆狂跳不止的心。

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還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錯的人是我?

「野哥,野哥你在裡面嗎?」池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就探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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