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Alpha金主的孩子後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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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頂級 Alpha 霍驍訂婚的那一刻,我正看著洗手台上的驗孕棒發愣。

兩條槓。

但我知道,像我這樣低賤的 Omega,根本不配給霍驍生孩子。

我只是霍驍的藥,一個隨叫隨到的「安撫工具」。

連金絲雀都算不上。

緊隨訂婚消息的,是實驗室的喜訊。

能治療霍驍信息素紊亂症的藥劑,已被成功研製出來。

而我,再沒有留下的理由。

1

「叩叩——」

門被敲了兩下,然後是短暫的靜默。

即使不說話,我也知道是管家。

他找我永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霍驍易感期提前了,他需要我。

「稍等。」

我將未注射完的抑制劑扔進垃圾桶,打開門。

果然是管家,他一身西裝,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一如初見時淡漠。

「去少爺房裡,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沉默地點頭,從昏暗的地下室走到二樓霍驍房間。

一旁的保鏢替我拉開門,然後退下。

霍驍的房間比樓道還要昏暗,厚重的窗簾隔絕所有光線。

只有床頭一盞小燈投下暖黃的光暈。

房間裡信息素很濃郁,幾乎立刻灌滿我的鼻腔和呼吸道。

我頓覺雙腿發軟,站立不住,眯起眼睛,扶著一旁的柜子緩了緩。

霍驍的信息素很特別。

是風雨將至的味道。

每每聞到,都如同站在漩渦之中,感受到的是黑雲壓城,狂風滿樓。

吞噬、摧毀。

冷冽、陰鬱。

永遠帶著壓迫感和侵略性,一如霍驍本人。

只可惜易感期的信息素不受掌控,翻身做了霍驍的「主人」。

它折磨著霍驍,讓他蜷縮在床上,痛苦不堪。

他戴著止咬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昂貴的高定襯衫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腰腹完美的肌肉線條。

我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即使貼了昂貴的抑制貼,我的後頸也開始隱隱發燙。

腺體突突地跳著。

信息素在體內不停叫囂。

仿佛隨時能衝破貼劑,與空氣中 Alpha 暴烈的信息素糾纏在一起,不死不休。

我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索性將抑制貼撕下。

霍驍猛地抬頭,平日裡冷得像冰的黑眸此刻燒得通紅。

他攥緊床單,眉頭深皺,殘餘的理智似乎在和情慾天人交戰。

片刻後,他抄起床頭柜上的擺件,砸在地上,咬著牙沖我喊。

「滾,滾出去!」

我第一次安撫他時,他的反應比這激烈多了。

所以我壓根不怕,一邊熟練地解著紐扣,一邊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濃烈的信息素迅速將我包裹,像風般,撫過我每一片肌膚。

眼前閃過一片白光,我被霍驍按在了地上——信息素再一次戰勝了他的理智。

他粗暴地撕碎我的衣服,隔著止咬器咬我的後頸。

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

泥土的芬芳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我的信息素,如我一般低賤。

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瘋狂交纏。

霍驍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呻吟,他將我壓在身下,索求無度。

快感像電流般竄遍全身。

我咬住嘴唇,手指深深陷進地毯里,死命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我的眼淚讓霍驍更加癲狂,止咬器咬不到的腺體,被他用指腹摩挲著。

下腹傳來撕裂般的痛,像被燒紅的刀快速磨剖著,我疼得眼前一黑。

原來未標記進入生殖腔……這麼痛。

我只好祈求他:「拿出去…會死的。」

可失去理智的霍驍根本不會理會,他被信息素支配著,將我的頭按進地毯里。

天昏地暗,我不知道我們做了多久。

但我知道,他不愛我。

所有的親密接觸,都只是易感期 Alpha 的本能,是 AO 信息素間天然的相互吸引。

而這種吸引,並非霍驍意願。

亦與我本人無關。

2

醒來時,是在地下室的房間。

三年來,每一次安撫,我都會被清醒後的霍驍丟出來。從無意外。

霍驍厭惡我,儘管我跟了他三年。

他是個極其自律的人,討厭一切脫離掌控的東西,比如:不受他控制的信息素。

因為信息素紊亂,易感期頻繁爆發,他變得失控、易怒,從人變成只知發洩慾望的禽獸。

他明明是上京最頂級的 Alpha,霍家未來的接班人,他該高高在上,就如天上雲。

而我,只是一個為生活奔波,低賤到塵埃里的 Omega,上不得台面,就如地下泥。

我們本不該有交集。

錯就錯在因為生意糾紛,霍驍幼時曾被人綁架,注射了好些藥劑。

有些藥劑潛伏在他體內,躲過檢查,直到他二十歲,才全面爆發。

以前的抑制劑不再管用,也沒人能給他安撫,因為他排斥所有信息素。

直到我被發現。

報告顯示,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是 100%。

當時,我剛在黑市的醫院賣完血。

母親腎衰竭,我把能借的錢都借遍了,一天兼職好幾份工作。

可依舊不夠,遠遠不夠。

醫院通知我,如果下周還不能補繳費用,他們將停止透析治療。

我無路可走,在公共廁所里看到黑市醫院的賣血廣告。

除了血,那裡還能賣腰子。

我想,如果不是霍家的人找來,我很可能真會走到那一步。

我記得,從黑醫院出來時,暴雨如注。

我沒有帶傘,趕著去下一份兼職,拚命在路上跑著。

雨水混著眼淚流進嘴裡,又咸又澀。

換完工作服後,我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蒼白的臉,濕漉漉的頭髮,瘦骨嶙峋,像個滑稽的水鬼。

管家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站在門口,遞給我一份合同,表示霍家願意負擔我母親全部的醫療費用,另外,每個月會給我十萬元報酬。

代價是,我需要成為霍驍的「安撫工具」,三年,隨叫隨到。

我沒理由拒絕。

第一次見到我時,霍驍皺眉了。

我知道,這位少爺還從未接觸我這種,來自貧民窟的人。

一股子窮酸味,就連後頸貼的抑制貼都是最劣質最便宜的,腺體因為過敏紅腫了一片。

我低賤如螻蟻,他看不上我。

理智尚存的時候,他從不正眼看我。

只可惜,他的信息素只認我,我是他易感期唯一的藥。

第一次安撫時,他差點兒終身標記我。

後來的每次易感期,他都會提前給自己戴上止咬器。他怕自己終身與我有關聯。

霍驍恨自己的病。

他恨自己看不上我,卻不得不選擇我。

他恨我們明明不相愛,卻異常登對的信息素。

他恨我們交合的每一刻。

總之,他恨我。

……

正發著愣,門被推開一條小縫,然後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周霖端著餐盤走進來:「葉清哥,我來給你送飯。」

他是霍家唯一一個願意給我笑臉的下人。

我想支起身子,但以失敗告終。

全身酸痛,像被卡車碾過般,骨頭隨時能散架,隨意動一動都是撕裂般的痛。

周霖坐在我床前,看著我滿身的痕跡,忽的開始抹眼淚。

「葉清哥,我替你難受。」

其他霍家人看我時,面上雖冷漠,沒什麼表情,但我能看到他們眼底的鄙夷。

只有周霖,他會心疼我。

我曾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我是一件被買來的商品,而商品沒有尊嚴。

所以,別介意。

如今,突然被當人看待,我心裡竟澀澀的。

隨即又搖搖頭,發自真心地說:「不用替我難過,我已經很幸運了。」

3

聽說霍驍的白月光回國了。

實驗室治療他信息素紊亂和排斥症的藥劑也有了新的進展。

他變得更忙了,我很少在別墅里看見他。

我低燒了一段時間,信息素有些不受控制,夜裡也睡得不安穩。

去醫院看望母親時,她看著我,突然說:「清寶最近瘦了,憔悴了許多。」

這些關心突然讓我覺得委屈,但我不能哭,母親會擔心,會亂想。

只好強忍著落淚的衝動,低頭削蘋果掩飾情緒,隨意找了個藉口。

「最近忙著論文答辯,沒休息好。」

母親揉了揉我的腦袋,囑咐我:「再忙也要好好作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低聲應下。

她沉默良久,突然語帶哽咽:「清寶,這些年因為媽媽,讓你受苦了。」

我將蘋果和刀放在一旁,抱住她。

「沒有受苦的,媽媽,贊助人心善,待我很好。」

母親抽泣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問我最近有沒有談對象。

我比霍驍大一歲,今年二十四。

我入學晚,母親病情嚴重的時候,又休學了一年,打算輟學之時,遇到了霍驍,才得以喘口氣,繼續學業。

所以這個年紀才大學畢業。

確實該談戀愛了,但我沒有戀愛的資格。

只好搪塞過去,又和母親說了些學校的趣事,她聽著聽著,帶著笑睡了。

母親不知道,我在給別人做「藥」。

我騙她說,有慈善家看中我的才華,感動於我的孝心,願意資助我。

只需要我畢業後幫他打幾年免費工。

母親信了。

這些骯髒的交易,我會一直瞞著,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4

畢業典禮那天,霍驍來了。

他坐在禮堂最後一排,那套裁剪精良的義大利手工西服,讓他在穿著隨意的家長群里,異常扎眼。

立即有女學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他,臉色因為激動和羞澀而泛紅。

卻又礙於他生人勿近的氣場不敢靠近。

霍驍永遠是這樣,在哪裡都能輕易成為大家的焦點。

我心裡泛酸。

三年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

我的手指無意識攥緊,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作為優秀畢業生上台致辭時,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眼睛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瞟向他的方向。

霍驍似乎也在看我,我好像從那雙如冰似霜的眼睛裡,感受到了溫度。

我快速地結束致辭,迫不及待地穿過人群。

同學們詫異於我的失態,但我顧不得了。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也許他終於……

「阿驍——」

身後傳來一道甜膩的聲音。

霍驍抬頭,目光越過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後某處,露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的笑。

我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笑容僵在臉上。

身後那人擦著我過去,很驚喜地挽住霍驍的胳膊,「沒想到你會來。」

那是學校新聘的海歸老師,楊睦。

霍驍的白月光。

下腹傳來隱隱的下墜感,學士帽突然變得沉重,它們都在提醒我。

自作多情是多麼可笑。

還好。

還好沒有打招呼,還好沒有衝上去抱住他。

我斂了情緒,後退幾步,躲進歡呼的人群里。

5

是的,我喜歡霍驍。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時,又是為何喜歡上他的。

作為僱主,他待我不算差。

薪資高,工作內容少,福利待遇好,就是易感期有點瘋。

但那並不是他的意願。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母親很可能已經沒了。

那時,她不想拖累我,先是偷偷減藥,後面甚至開始策劃自殺。

霍驍的出現,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的錢,的的確確救我和母親於水火之中。

我感激他,他是我的恩人。

我不該奢望他的愛,那是恩將仇報。

可偶爾還是會控制不住地琢磨:感激永遠不會是愛,那我又為何喜歡他呢?

畢竟,作為 Alpha,他對我說不上有多好。

我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工具,一個他看不上卻又不得不用的工具。

而不是一個人,一個平等的人。

愛上他,就像囚犯愛上鐐銬,奴隸愛上剝削自己的奴隸主。

荒誕,下賤。

我找不到理由,只好能把它歸結為 AO 間最原始的,可悲可笑的吸引力。

……

正思考著,霍驍回來了,提著一個小蛋糕。

我收回思緒,畢恭畢敬地迎上去,接過他的西裝,掛在一旁。

「工作定了嗎?」他邊說邊將蛋糕遞給我。

我有些意外,接過後老實答:「收到幾份 offer,還沒定接哪個。」

霍驍點點頭,沉默片刻,道:「也可以來霍氏集團,給你最好的待遇。」

我盯著手上的草莓味蛋糕沒有說話。

草莓是楊睦信息素的味道,很好聞,我曾經也很喜歡,如今卻覺得有些膩。

大概是因為霍驍喜歡他。

霍驍不明白,我不想依附他,我想做自由自主的人。

我張張口,正欲婉拒,奶油的甜膩味鑽進來,突然有些反胃。

我沒忍住嘔了幾下。

下腹傳來一陣酸脹感,我想起前些日子的低燒和信息素異常,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又被我立即否定。

不會的,就算進入生殖腔,沒有標記,能懷上的機率微乎其微。

霍驍看著我,眼神中似有探究。

「抱歉,失態了。」我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看上去平靜正常,「最近吃壞了肚子。」

霍驍不疑有他:「叫張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了,小毛病。」

霍驍沒在意,接了個電話走了,我只依稀聽見些「加快臨床試驗」、「月底上線」。

我知道他在討論實驗室治療他病症的藥,他迫不及待想擺脫我。

我是他的污點。

挺好的,三年的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他的病馬上就能治癒,不必再委屈自己與我親近。

我也終於,得到了自由。

皆大歡喜。

挺好的。

可看到洗手台上的驗孕棒呈現兩條橫槓的時候,心還是被狠狠刺痛了。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下意識地撫在小腹上,那裡有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

一個屬於我和霍驍的孩子。

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痛苦,迷茫,裡面還摻雜了一些下賤的欣喜——

我還抱有僥倖。

可接下來楊睦的簡訊,徹底擊碎了我的遐想。

6

霍驍來學校前,我見過楊睦一次。

當時,我剛從圖書館出來,就看到他一身西裝,梳著大背頭,斜倚在牆邊抽煙。

貴氣,恣意,從容。

我緊了緊抱在手裡的書,沒忍住想,不愧是霍驍的白月光,真耀眼。

正欲匆匆走過,楊睦攔住了我。

他漫不經心地彈了彈煙灰,漂亮的眼睛睨我一眼,懶散地說。

「葉清,我知道你。」

灰白的煙霧從他唇間溢出,難免有些會噴在我臉上,我忍著反胃,耐心問他。

「請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好奇,傳說中信息素和阿驍百分百匹配的人,是何模樣。」

說著,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表情有些失望,替霍驍惋惜似的,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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